在掉淚的常二嘆了口氣。
“常二,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你別哭了,咱們也好商量怎麼解決你家裡的事情,啊。”
……
好容易把常二勸得不掉淚了,丁強才把信從他手裡面抽了出來,低聲吩咐了一個老兵看好常二,跟曲明俊使了個眼色,二人直直衝著連部去了。
李力看了信後臉色也很難看,問了下常二現在的情況,氣得李力也罵了幾句小孫這個狗日的。
“連長,不行就給常二個探親假吧。”曲明俊想了想說。
“排長你不知道,我們團裡面規定只有二年兵才能有探親假,新兵一般從來不給假的。”丁強說。
“這為什麼?”
“因為新兵都是剛來到部隊,第一年就放他們回家,他們的心,就更沒有辦法在部隊穩定下來了。”
“拿這畢竟是特殊情況啊,不是說特殊情況可以特殊處理麼?”曲明俊說。
“我去團部試試看。”李力原地轉悠了幾圈,一把抄起信,拿上帽子就衝出連部的門。
曲明俊和丁強就這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長嘆一口氣,也不想就這麼沒個結果就回到班裡面看常二那個失神落魄的樣子,就乾脆在連部等了起來。
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快吃飯的時候。
李力大步騰騰地進了連部門,恨恨地將帽子一把就砸到了桌子上,曲明俊和丁強二人面面相覷。
“準了嗎,連長?”曲明俊試探地問。
“沒準!”李力大罵,“他媽的個蛋,什麼叫這事情要調查清楚,什麼叫要穩定新兵的心,老子的兵家裡都他媽的快要家破人亡了,還他媽的要調查,老子的兵都他媽的心死了,還穩定個蛋。”
李力大罵了一通,還是無力地坐了下來,手按著頭鬱悶的不行。
“連長,不行還是先給常二家裡寄點兒錢吧。”丁強提議。
“這肯定的。”李力說,“我八月份的工資剛到手,還沒動呢,都給他拿上吧。”
“這可不行,連長。”丁強大聲反對,“你家裡也有情況,還需要這個錢呢,再說就算捐款你也只算一份,不能全拿。”
“行吧”李力猶豫了一下,“那就搞個捐款吧。”
連裡面湊出了兩千多塊錢,營裡面領導聽說了這件事,也組織全營捐了一些錢,曲明俊也捐了不少,為了不太引人注意,他跟連長李力一樣捐出了五百塊,總數達到了近五千的樣子。
雖然曲明俊已經儘量保證自己低調,但這慷慨解囊的樣子也讓連裡面的戰士們看向他的眼神,在敬佩之餘,多了一份親近。
然後曲明俊執筆,代表團裡面給當地民政局寫了一封信,要求民政局一定要好好解決軍屬家裡的問題。然後由連長李力拿到團裡面去蓋了公章。
“不行!”連長李力搖了搖頭,“就這麼把錢寄過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得派人過去看看,當面做點兒什麼才放心。”
丁強主動站了出來,“連長,我去吧。”
“你?”李力想了想,“那你今年的探親假可就……”
“無所謂了,好多兵都是第三年才探親的。”丁強也是參軍後就再也沒回過家,本來可以過年的時候享受一下探親假的,現在看來要放棄了。
過了幾天,丁強帶著全連的捐款和團裡面給當地民政局的信上了路,路上常二依依不捨。
曲明俊則藉著送站的機會,跑到縣裡面找了一臺公用電話。
“何叔嗎?”曲明俊看了看外面沒人注意。
“少爺?”電話裡面何立鐵的聲音很驚喜,“少爺,你不是實習去了嗎?是不是要找太太?我這就給你轉過去。”
“等一下,我有點兒事先找你。”曲明俊低聲把常二的情況說了一下,要求何叔看看能不能在雲貴那邊家族產業裡面找個人去常二家裡一下,把常二母親的事情幫著解決一下。
何立鐵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又過了沉悶的幾天,曲明俊他們實習期到了,要返回石門陸院,到這個時候也沒有等到丁強回來,不知道怎麼樣了。
直到後來曲明俊才聽何叔說了,家裡面派過去一個律師,把常二家裡基本重建了起來,也解決了他們家跟那個堂舅之間的糾紛。常二的父親也找到了,送到了精神病院治療,常二的姐姐在外地打工,也已經跟家裡取得了聯絡,算是圓滿解決問題了。
離別的那天,全團再次全體出動,尤其是一機炮連的戰士們,對曲明俊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