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急緩,當然是先通知爹爹重要了一一一”
老俠方信我、古長城,方離和方休,全都在梅花湖釁,破茅舍裡跟“梅湖老俠”移遠漂縱談國事,無限感慨。
移遠漂本來也是朝廷命官,但因見小人當道,國亂無章,民不聊生,事無可為,便退隱梅花湖畔求保,以平民身分替人們做不少扶貧匡義的事情。
移遠漂退位歸隱後,官場交好,多不再相往問,他為官之時見明爭晴鬥,深具戒心,故不納妻妾,到年老也僅孤身一人。只有一位遠房侄子松文映年紀尚輕。個子也小,但也算是濁世孤清的猖狂做岸之士。
方信我和古揚州特別到梅花湖釁拜訪移遠漂,除了想在臨遠行前,再跟老朋友見一面之外.也想從移遠漂的介紹,直接投靠白道總舵“飛魚塘”的沈星南。
移遠漂也明白他們此來的用意。
待松文映上了茶,古揚州便央方信我准許他和方輕霞上飛嶺拜“結髮樹”。
移遠漂摸著下頷幾絡黃髮,道:“咱們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難得方兄、古兄來看我這老骨頭的,也不知道有下一回見面沒有。
古長城的紫膛臉紫得發黑,為人脾氣比他這張臉的顏色還要深明。“移四哥是飛魚塘外圍‘老頭子’高手,咱們加入飛魚塘還怕沒有相見的機會!”
移遠漂的回答,完全鳳馬牛不相及。
他說:“梅花湖畔近日發現了一顆石頭,不論白天夜晚總是放著奇光,你們要不要去看。
古長城佛然道:“你……!”
方信我會意地道:“好,就煩移四哥引路。”
於是一行人,離開茅舍,沿著梅花湖邊走,只覺得風景絕美,湖面清靜得像一面臨照的鏡子,大灰濛濛,豔麗景色都被鍍了一層淡哀的灰意,更添寂意,彷彿在這裡賦詩,詩裡總是有湖裡倒映孤樹的悽清,其實,枯枝上正綻放著嫣紅的紅蕊,池裡的魚兒相嬉。快樂歡暢,但總是抹不去這梅花猢的愁意。
湖畔十數遊客,多為文人雅士,也有人泛舟湖中,輕歌嫋嫋。卻只增添了傷感。
方離悠悠地吟道:“暗香浮動,爭似孤目探梅……”
方休不耐煩地道:“吟什麼香啊梅的,如此大好風景,咱們泛舟去。
兩人走在後面,低聲談話,方信我。古長城。移遠漂等並不為意。
方離依舊吟哦:”……訪稼軒未晚。且此徘徊……”
方休問:“你吟的詩,究竟是你自己作的還是抄的?”
方離一愕道:“作的又怎樣?抄的又怎樣?不能吟詩麼!
方休聳聳肩道:“其實作也無妨,抄也無妨,不過大丈夫最忌東偷西抄,即不像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做詩人,便要寫贏李杜。不然,乾脆拿刀去,十步殺一人,千里不自行。
方離冷笑道:“可惜你投筆從戎,這一雙刀也不能倚天萬里。更未經鐵金戈。
方休做然道:”大哥,我不像你不痛快,總有一天,我要持寶刀闖蕩江湖,以決鬥鮮血染紅我的鬥志。
方離深不以為然,正想說話,忽聽古長城不耐煩地大聲向移遠漂喝問:“那發光的石頭呢?”
移遠漂微微一笑道:“古二俠,只要你心裡有光,任何石頭。都是大放異彩的。
古長城淡眉皺了起來,反而看去濃了一些:“你說什麼風話?
方信我在一旁悠然笑道:“不是風動。不是石動。而是心動。
古長城跌足道:“你們別打惕,打渴的我都聽不懂,人都有一張口,是用來說話罵架吃飯的,啞子才打啞謎!
移遠漂道:“但白說,我雖老得一隻腳已經跨入了棺材,但是我不想就此老死。‘刀柄會’邀我加盟,先在虎頭山紅葉莊聚首。後在這兒一帶成立分舵,點蒼、括蒼、雁蕩、黃山。青帝門、飛魚塘都會派高手前來加盟,兩位何不留在此地助我圖其大業,同襄盛舉?”
古長城睜大了銅鈴也似的雙眼,瞪住眼前疲憊瘦小的老人,似在懷疑他瘦馬似的倦軀怎能裝載得下文象般的野心。
方信我耳際聽得方離方休的爭執,知道兩個兒子,個性遇然不同,時相頂撞,因要進一步商討大事,便叱道:“吵什麼?悶了遊船去。別在這裡鬧鬧。方離方休都往了口,應了一聲。
第三章 落花劍影
梅花湖上落了一湖悽然的繹紅。
湖邊的梅樹,淡迷的景緻力,好像一個帶憂愁的美人清晨梳妝,卻蛾眉未展一樣的心情。
方休道:“沒想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