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傷,忙問:“大哥,你怎麼了?”
耳際傳來李布衣一聲輕嘆:“我沒事,你放心。逃不掉他們的追擊,實乃大意,你快走吧.我擋他們一陣。
傅晚飛怒道:”我說過,要生同生,要死一齊死。
李布衣叱道:“你在我身邊,反而使人投鼠忌器,你走了我應付得來。
傅晚飛雙眉一豎,慘笑道:“哥哥如此騙我,豈不是看不起兄弟,不與小弟同生死?既是如此,我自殺當堂便是。
李布衣至此也不禁熱血沸騰,大喝道:“好,是哥哥說了狗屁。兄弟你不要見怪,咱們相交不久,長幼不一,但生死都一般痛快過
魯布衣和土豆子這時逼近橋墩,只剩七尺不到,見二人厲聲交談,因防有詐,凝住不發,靜觀其變。
魯布衣冷冷地道:“我勸你不要再揹著他逃。我椅下。袖裡的暗器,只要你一動,至少把你射穿十八個窟窿。
傅晚飛豪笑道:“我們這次停下來,本就沒打算再跑。
魯布衣道:“有志氣!叫什麼名字?”
傅晚飛不去答他,卻問土豆子:“喂,你總不成就叫做土豆子吧,咱們拼生拼死的,還未通姓名呢。
土豆子道:“我叫姚到,別人都叫我土豆子。
傅晚飛批評道:“不好不好,姚到也不好聽,像我師父叫我做傅晚飛,就好聽得多了。
魯布衣眯著針眼:“死到臨頭,還說這種鳥話!
傅晚飛搔搔頭道:“難道死到臨頭,規定只能交待遺囑嗎?
魯布衣因惱傅晚飛剛才不答他的話,便轉過去跟李布衣道:“你怎麼都知道我的事?”
李布衣淡淡一笑:“我看出來的。
魯布衣道:“我自問在相貌上隱藏得很好,也塗了些易容之物。表情亦能控制,你怎麼看得出來的?”
李布衣搖頭:“在面相上我看不出你的底細;我是從手相中看出來的。”魯布衣恍然大悟,“難怪,難怪,你誘我掌上酵上墨汁,再引我在你胸襟上印了一掌,你就從掌印上觀察……”
李布衣淡談地道:“人的手掌和嘴巴不一樣,它決不會說謊。拿筆的食指。拇指第一節生繭,拿鋤的四指掌峰責起,拿刀拿劍的虎口結厚皮,都瞞不過人的。
魯布衣憬悟地道:“難怪你中了我一掌後,故意垂下了頭,原來在看我的掌印……”
李布衣道:“也在擋著雨水,不讓掌印太快被雨水洗去……不過,要不小飛及時出手,你那一掌我也著實吃不消。
魯布衣把手掌放在自己的眼前,喃喃地道:“我的生命線(地紋).在中段之上,有一處裂紋,一處十字,一處星花,所以你就能準確地指出我曾歷三次大險了?”
李布衣接道:“而且,你的手掌中出現健康線。
魯布衣苦笑道:“這條健康線是從掌腕根部斜指尾指,通常是不健康的時候,才會有健康的出現。
李布衣點頭道:“何況你健康線上出現蛋突狀,頭腦線(天紋)也有明顯的島紋,呼吸定有阻滯,可能肺病甚重,而精神也痛苦難安。
魯布衣冷哼一聲:“我生命線前三分之一的始端有島紋,你是因而判斷我脊椎有病了?
李布衣笑道:“這倒可從你出手與動作裡,就可以斷定的。
魯布衣慘笑道:“我小指下的婚姻線(家風紋)端部下彎,被十字紋砍斷,且線尾下垂切斷感情線(大紋),我因夫人病逝而傷心,是明而顯之的。
李布衣道:“而你婚姻線上豎了兩條直線,淺而狹的代表女兒。闊而深的代表男孩。你有兩種直線各一。但其中一條中途破斷,我是以此為據,猜測令郎已經……”
魯布衣忍不住道:“不錯,我掌紋裡確寫明瞭這些遭逢……但你又從何得知發生之年歲?”
李布衣道:“你的命運線(玉柱紋)被拇指球峰已位的星紋所串破。按照掌紋流年的看法,你命運線被良宮橫線串破,是在頭腦線上下各一,我是因而推測年份的。
魯布衣苦笑道:“良宮星在破玉柱,難免六親不幸,心情受苦……你說的不錯,只是我乍聽之下,還著實驚疑了一陣。
豐布衣赦然道:“慚愧,我身為相士,為求苟活,危言聳聽。揭人隱私,實在汗顏。
魯布衣沉默了一陣,垂下了頭,忽又抬起來,用針刺一般的眼神補道:“你若羞愧,那麼我也身為術士,趁人之危,趕盡殺絕,手段卑鄙,豈不更無顏面做人?”
他笑笑又道:“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