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術,若即若離,冷若冰霜,使仲玉不會看低她,如此,以後夫婦間,才有各自無上的地位。
他們兩人這種心理形成,是以,賓士了數十里地,沒有說一句話,有時儘管不期然的,同時掉過頭來,臉對瞼碰在一起,四日交暉,但即刻便把眼神移向別處,假裝不是有意看對方。
如此以來,一次無意,二次有意,三次故意,兩人心中都泛起了微波,甚至暗地好笑,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沉默而具有喜劇性的旅程,在他們絕頂的輕功下,又奔過了兩座山頭,來到了一塊深谷似的盆地。
兩人一陣狂奔,竟走錯了途程,於是只得停下身來,一面辨認方向,一面打量環境。
這塊盆地範圍不大,大約百丈方圓,其中遍是野草,四周,小丘群立,林木高蔥對面地的盡頭,有一座山洞,黑漆一片看不到底,不知是人居之所,還是默居之穴。
仲玉朝繡紋關懷的看了一眼,只見她鬢髮蓬鬆,鼻塵沁出點點汗珠,惟恐她體力不支,乃先開口說道:“紋姐,我們在此休息一刻,再走好吧?”
繡紋沒有回答,只點了點頭,表示並不反對。
於是,兩人並肩坐在盆地口,默默的休息。
仲玉到底是男人,對這種沉默,確是感到不舒服,過了片刻,他實在悶不過了說道:“姐姐,請原諒上次那場誤會,是我的不是,如今事隔許久,願你不要再記著才好。”
繡紋輕咳一聲,道:“我何嘗願意老是記著,只是那次給我教訓太大了,從那時候起我才知道,男人的嫉妒遠勝過女人,也領悟到一個女人,常被男人逼得無容身之地的結果,所以……”
“所以你還在恨我?”仲玉接著說。
“我恨你作什麼?”繡紋斜睇他一眼。
接道:“只恨我生為是個女人,更恨自己苦命,註定了遭受折磨,受別人欺負的賤運……”
“紋姐!”
仲玉面色一整道:“從今以後我仲玉若對你再有三心二意,便遭萬刀分屍,死無……”
“胡說!”
繡紋嬌叱一聲,秀目蘊淚,嚶聲道:“我不過說說而已,誰要你發那嚇死人的鬼誓,你這樣折騰我,倒是把我殺了乾淨……”
說著,竟嗚嗚哭泣起來,雙手捧面,兩肩抽動,很是傷心,頓把仲玉愣著了,不知如何是好。
少頃,仲玉雙手環抱著繡紋肩膀,慰道:“我發誓原是表明對你的心跡,怎會是故意折動你,我們日子正長,必須互幗諒解,才能歡樂和諧。”
繡紋聞聽仲玉一番婉言助慰,心知必是出於真誠,這才心寬才順,慢慢停止哭泣,而嬌軀也慢慢向仲玉懷中送去,宛如一團芳香郁濃的棉花……
陡地,“呀呀!救命呀!”一聲淒厲而尖尖的慘叫聲,隨風隱約傳來。
使得仲玉和繡紋,霍然一震,這荒無沒人跡的山野,竟有呼救之聲,端得奇怪。
繡紋仔細聽了一回,道:“聽這聲音,好象是個女子,想是遭到了什麼兇險了。”
仲玉接道:“我們去看看如何,見死不救,未免太不人道了。”
繡紋點頭應允,於是兩人暴射身形,循聲疾撲而去。
第二十章 俠心救危毀魔劍
仲玉和繡紋,循著尖叫而慘厲的呼救聲,撲至盆地的盡頭,發覺是有那座黑洞裡傳出,但不知這洞中,有些什麼鬼魅,也不知有多深,驀然闖進去,會不會遭遇到意外的陷阱。
因此,兩人站立洞外,猶豫起來,躇躊不前。
接著,又是一“呀……呵……救……命……”的慘呼傳來,其聲音真是令人不忍驟聞,顯見是一幕最殘酷的現象,正在積極進行中。
這聲音使繡紋,激動得咬牙切齒,因為她是女人,有著維護憐惜同性的觀念,而且在此渺無人煙的荒山中,一個女人發山悽絕的呼叫,必須正遭受某種痛苦,或是遭到生命的威脅。
頓時,盛氣萬丈,義憤填膺,遂向仲玉道:“玉弟,我們謹慎點,就闖進去吧!也許還能救人家一條命了。”
仲玉微笑道:“要是我一個人來,早就進去了,那麼你不害怕?”
“大白天有什麼可怕的,我的膽量已經鍛鍊得不小了。”
仲玉運目朝黑洞裡注視了一會,道:“既是你不害怕,我們這就闖吧。”
說著,伸手一拉繡紋柔荑,雙雙往洞中撲進。
這洞內是一條通道,勉強可容兩個人並肩而行,暗淡的光線,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