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值得防範,於是,低聲朝從女朗傳話道:“少時惡鬥開始,各人須小心為之,這場血劫非尋常可比,你們得重施殺手,以維本院聲譽。”
接著,文殊主持廣格達,低嘯一聲,言道:“雲施主,本宮主持也已期待,請問如何戰法?”
雲霄沉吟一下,臉上掠過一片堅毅之色,道:“本院主行走江湖多年,很少領教西藏武學,今番機會難得,我要鬥鬥你們這六位主持。”
此言一出,六位主持被驚得一怔,暗奇雲霄有多大能為,居然以一敵六,瞧其神色黑氣怖面,目透冷光,分明已身虧元散,還敢拽挑大樑,真是令人費解,於是六人徑自竊竊私議起來。
慎芳和眾女郎非僅驚而且怕,她已然身荷重傷,怎麼能與六主持較量?若有不測,不但一世英名付於流水,“洞天別院”也將因而解體。
因之,都投以擾慮而阻攔的神色,但沒有一個敢開口勸阻。
雲霄何尚不知自己重傷在身,難以獲勝,也明白眾女郎意說出口的心意,然而,她有她的打算,這種打算就是,要六主持同歸於盡的決心。
皆因三十六主持中,這六大主持是頭領,其武功也必高出一籌,若把六主持解決,此外當然好應付多了。
可是,慎芳估出不雲霄是什麼心意,竟想冒偌大危險,芳心自是既驚又懼,生恐這將是惡果的轉變,於是,偎近乃母身側,小聲道:“娘,您的身子要緊,何必冒如此危險,還是讓芳兒替你吧!”
雲霄心內一慘,明知這種作法,凶多吉少,事實上不得不如此,慎芳的勸阻,只使她暗裡悽傷,卻動搖不了她的決心,當即笑道:“我的兒,為娘浪跡江湖多年,還會不懂知己知彼的道理,你放心,娘是永遠不朽的鐵人。”
話雖如此,可是她的眼淚,竟如珍珠般的粒粒撒滿胸前,原也是,向死亡走近的她,在與世永別之前,怎會不傷心悲痛……
慎芳見狀,已預料到可怕的後果,即將到來,但卻難挽回乃母的意念,只能在旁吞聲飲泣。
少頃,雲霄見六大主持,仍在竊竊私議,於是縱聲一陣長笑,全場為之一震,說道:“六位主持,你們商量好沒有,莫非心存怯意麼!”
說著,步履輕盈,安詳地向場中,一步一步走去。
蓮華宗主持廣克寇,冷笑一聲接道:“雲施主膽敢以一敵六,我等自當奉陪。”
言未畢,六主持“刷”地抖開拂塵,橫於胸前,身形紛躍散開成半圓形,嚴陣以待。
眾女郎和另外三十個主持,緊注著場中,眼裡射出緊張,驚奇,擾慮,狂傲,冷憤的神色。
接著,雲霄又道:“六位主持,你們進招吧!”
“請你先亮出兵刃!”
“我就憑這雙肉掌。”
“那麼我們也以肉掌相陪。”
六主持各自把拂塵插在肩後,上乘宗主持廣波溫繼道:“雲施主勢單力薄,而且已然身負重傷,我們願讓你先出招。”
雲霄聞言霍然一震,自己毒傷沉重,竟被他們瞧出來了,當即也不再顧忌什麼,步履一挫,兩臂交叉胸際,猛提體內殘餘功力,脫口叫道:“本院主有潛了。”
音未落,雙臂已左右揮舞,十指連揮不已,同時身形橫斜疾移。
立由她袖口,飛去無數白線,夾著“嘶嘶”聲,其快無比,徑朝主持射到。
六主持方感奇怪,雲霄只舞臂移身,並不發掌,突見無數白線,已疾射而至,紛紛驚吼之中,身形騰空亂竄。
但云霄此次施出其獨門絕技“桃化鐵印”,乃是集畢生修為所發,其威力確是大得驚人,要較平常厲害十倍,絕技已經施出,又是萬不爽一,六主持武學再高,也難逃這種殘酷的劫數。
只見無數白線,如網狀飛射之中,六主持已然騰高兩丈的身軀,便被白線所籠罩,銳勁傳出破空之聲,夾著幾聲悶哼過去,六個龐大身影,一起墜落塵埃。
霍地,六主持復又一挺而起,連聲怒吼雙掌齊揚,巨勁狂湧匯成猛烈無比的旋風,雲霄頓被卷飛兩三丈。
眾女郎大聲驚啼,其他三十個主持一怪嘯,但雙方都沒有動。
雲霄在強烈的旋風裡,已被震傷內腑,身軀未落,已“譁哪”幾聲,噴出一蓬血雨,四散飄落。
接著,她一提真氣,沉身下落,腳剛著地,復為對方掌勁捲起,“哇”地聲中,又是一蓬血雨紛飛。
這時,她已力竭氣散,身如飄絮,可是想到目的未達,精神突然一振,迅即強運殘餘功力,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