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漾著淡淡的水波,似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驚慌地在眼眶裡奔突著。
餘躍看得更是心動,忍不住俯下身,在她明眸上吻了一下。
楊寒微微顫動了一下,身體隨之軟了下去,柔弱無骨,她閉上了雙眸,臉頰泛紅,一副任其擺佈的樣子可愛極了。
身體的某個部分已經悄悄地起了反應,而且反應很強烈。
然而直到此刻,他心裡仍自惴惴不安,因為滿心的疑惑而惴惴不安。
楊寒是他一直以來魂牽夢縈的人兒,自打在前往雲都的路上分別以後,他就現自己心中朝思暮想著她的身影,割捨不下,曾幾何時,他已經深深地愛上她了。
因此,能夠娶她為妻,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楊寒時刻表現出來的不冷不淡若即若離,讓他感覺到,她離他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近乎不可企及,然而他做夢都想不到,這樣不可企及的東西,在今天又莫名其妙地落入自己的手中。
他不由得又開始懷疑:這一切,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這是天降好運,還是真情所致?
這些風起雲湧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中攪成一團,讓他心裡不覺升起一絲恐懼,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走進一個深沉的陷阱之中,然而隨之,他又為自己有這樣奇怪的感覺而嗤之以鼻:“真是怯懦到極點了,楊寒怎麼可能害自己呢?再說了她願意以身相許,就算自己因此而死,恐怕自己也應該感覺到無怨無悔吧。”
“娘子,你掐我一下。”餘躍輕輕地說道。
楊寒猛地睜開眼來,一臉錯愕地望著他:“為什麼要我掐你?”
“我還是覺得我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餘躍一臉苦惱地說道。
楊寒眼中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同情的神色,繼而嘴角浮出誘人的笑意:“那麼你覺得這是噩夢還是美夢?”
“當然是美夢了。”餘躍毫不猶豫地答道。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楊寒伸出手來,玉指輕移,輕輕地滑過他的眉毛,他的睫毛,他的臉頰。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餘躍眼睛閃亮,大為贊同地點頭,“那我們就轟轟烈烈地做一場美夢吧。”
“為什麼要轟轟烈烈呢?你不怕吵醒自己嗎?”楊寒睫毛閃動,低低地說道,幽幽的聲音,就像是小溪流水輕輕地流淌,清涼、和諧、自由、平靜、美好……
出人意料地,她今晚的話變得特別的多,也許這便是夢中的她才有的性格和表現吧。
“不怕,吵醒了自己,就到現實中再轟轟烈烈地夢一次。”餘躍說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總是喜歡轟轟烈烈的,平平淡淡的不好嗎?”楊寒手指停留在他的嘴唇上,語調仍舊輕緩。
“呃……”餘躍窒住了。
原來她喜歡平淡的寧靜的生活!
“轟轟烈烈不好嗎?”半晌之後,餘躍有些無力地反問道。
“你……你真沒有風度,就這個問題都要跟我分個高低。”楊寒嘴角微掀,傾斜了他一眼。
餘躍看得呆住了,那似怒還嗔,那嬌羞作狀,自她冷若冰霜的臉蛋上展現出來,竟然別有一番風情。
餘躍痴痴地看著她,一言不。
楊寒眼見於此,有些緊張地問道:“你,生氣了嗎?”
“沒有,”餘躍大度地搖頭,“我只是用沉默了表現我的風度而已,怎麼樣,傳神不?”
“噗嗤”一聲,楊寒掩嘴笑了出來:“很傳神,很傳神。”
餘躍輕輕地抓起她的手,俯下身去,將自己的唇印在她嬌嫩的雙唇上。
她的唇溫潤、軟滑,無盡地釋放著令人心醉神迷的芬芳和令人心曠神怡的溫度,不知不覺地,他便在一陣天旋地轉中陷入迷醉。
許久許久,彷彿已經窒息得喘不過起來了,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
而這時候,身下的某件物事,已經堅硬得可以敲死一頭大象了,也撐得他難受至極。
“娘子,讓我們把上次洞房沒有完成的任務繼續完成吧。”餘躍“媚眼如絲”地看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刺進她的心扉裡。
楊寒的身體也嬌弱無力,滾燙得似乎要燃燒起來,然而她的面容卻出奇地平靜:“難道,做夫妻就一定要做那些事情嗎?”
“當然,”餘躍一臉認真地看著她,“夫妻一定要做這些事情的,要不然男人和男人都可以成親了。”
“噗嗤”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