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問問妹妹吧。”蘭馨滿眼無辜,看了一眼身旁的餘娜。
餘娜當然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但事情敗露,她便有些難以啟齒了,更有些不屑於啟齒了。
她看了看餘躍,這個冤家,他也是得了便宜的人,他憑什麼質問自己,又看了看床上那陌生人,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一番,卻最後被她“橫刀奪愛”,心中又不覺來氣,當下一跺腳:“我不知道啦!”轉身憤憤地出去了。
“你站住!”餘躍大喊,卻沒喊得住,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了出去。
餘躍重重地哼一聲,轉身坐到桌子前,端起那杯沒喝完的酒,就往嘴裡灌。
“別喝,是迷藥。”蘭馨立刻出聲阻止。
“迷藥?”餘躍嘴裡重複著,心念電閃,倏然之間,他已經明白過來,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候慕容飛雪已經穿戴整齊,也沒有立即從床上下來,看著沒有天空的天空,一陣發呆。
剛開始她心裡也是滿心的疑惑,自己喝的那杯酒裡怎麼會被人下了迷藥?一個新娘沒有必要對自己的新郎下迷藥啊。
那麼她理所當然地想到了餘躍,因為他是壞人嘛!
後來她驚奇地發現床下出來了兩個女人,似乎後面出來的那個女人才是貨真價實的新娘,而先前出來的那個,也就是被自己迷倒的那個,竟然含羞帶憤地跑了出去。
將所有事情竄連起來,不難猜測出,這個被自己迷倒的女人,才是罪魁禍首!
然而即便如此,此時此刻,她也將所有的罪過,都轉嫁到餘躍的身上了,他殺了自己的父親,還奪了自己的清白,此仇的確不共戴天,她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然而剛才一試之下,她發現她根本殺不了他,一時羞憤交集,繼而萬念俱灰,抓起床上的匕首,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餘躍眼見於此,大驚失色,欲要相救,卻已是不及,當下焦急得差點驚呼起來。
而蘭馨一直在關注著慕容飛雪的一舉一動,她正在猜測著,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到了自己的床上,又為什麼哭得梨花帶雨的。
滿心疑問,正似明瞭非明瞭之際,就見那姑娘手持利刃就往她脖子上刺去,當下沒有遲疑,身形一躍,猛地往床上撲去,同時伸手前探,於那把利刃接觸到慕容飛雪脖頸之時,險險地抓住了那把匕首,阻止了一場流血事件。
“姑娘,為什麼要輕生呢?”蘭馨急切地問道。
“不要你管,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慕容飛雪甩開她的手,執刀仍舊間不容髮地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不要!”蘭馨慌了,慌忙手舞足蹈地去阻止她,轉了半天,卻沒抓得住,手裡空空如也。
她急得差點哭出來,眨眼間又見慕容飛雪的手和她手裡的刀子硬生生地頓在那裡,一隻手橫空裡伸了出來,抓住了那把刀子,順著那把刀,鮮血汩汩地流出來,連綿不斷。
“相公!”蘭馨怔怔地看著餘躍,半晌擔心地喊道。
餘躍動也不動,似乎那鮮紅的血不停的流,跟他毫無關係,也似乎那血流,引不起他身體的疼痛,反讓他眼神更加的堅定了。
“司徒姑娘,你居心叵測地闖入我的洞房,意圖假冒我的新娘,伺機刺殺我,卻陰差陽錯反被餘娜迷倒了,然後我把你當成我的娘子,對你……不錯,是我冒犯了你,可是整件事情如果不是你居心不良,又怎麼會產生這樣的結局?”餘躍鏗鏘有力地說道。
其實他實在心虛得緊,但在蘭馨的面前,他又不得不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蘭馨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原來,這個女子竟然是來殺相公的!
因為她的殺意,竟然陰差陽錯地使她自己失去了清白之身。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女子與自己可是同病相憐的,不知不覺間,她心裡生出些許憐惜。
慕容飛雪雙眼圓瞪,櫻唇微啟,似乎想要反駁餘躍的口誅筆伐,餘躍立刻伸手阻住她的話語:“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想說我殺了你爹,你是光明正大為復仇而來,也就是說,所有發生的事情,你都會將罪過推到我身上,這樣的話,我無話可說,你隨時找我報仇,我隨時奉陪,你要自殺,我也不會攔你……”
“相公!”蘭馨見他如此絕情,忍不住出聲喊道!
餘躍淡淡地擺了擺手,繼續望著慕容飛雪說道:“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如果就此一死,你以燃燒自己生命的方式爭取得來的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