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上,不由分說,將餘躍按在椅子上坐下,轉過頭來,收斂了笑意,似乎刻意要將話題引入正題:“聽說東區正打得激烈,你怎麼放下那邊的戰事不管,千里迢迢地跑到帝都來了?到底有什麼緊急要事?”
餘躍本想直接道明來意,一想之下,又覺得那樣做似乎來得太陡了,索性先跟他開個玩笑再說。
“我是來聲討歐陽都統閣下,新帝登基之時,為何不前往塔卡城朝見君王?”餘躍似笑非笑地望著歐陽劍。
歐陽劍爽朗地一笑:“哈哈哈,我朝拜過了。”
“朝拜過了?”餘躍一臉驚愕,眨著雙眼看著歐陽劍,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時候去的塔卡城?我怎麼沒有看見你?”
歐陽劍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我沒有去塔卡城。”
“沒有去塔卡城,那你在哪裡朝拜的,你在說笑吧。”餘躍嘴巴抽了抽,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就在這裡,因為我已經將新帝請過來了。”歐陽劍仍是滿臉笑意。
餘躍卻驚訝得無以復加,瞪著眼睛,半天沒有閃動一下:“你,你請過來了?你又在開玩笑吧?”
直覺告訴他,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歐陽劍悠然地一笑,說道:“眼見為實。”
言語中,歐陽劍拍了拍雙手。
隨著啪啪啪幾聲聲落,崔風、吉利伴著富察遠從側面走了出來,餘躍的一顆心,倏地沉到谷底。
吉利劫後餘生,逃回帝都,這倒是情理中事,可崔風怎麼到了這裡?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歐陽劍想要將富察遠請到帝都來,崔風應該極力阻止才對,如果阻止不住,他應該跑來通知自己才對,何況,很明顯,這不是請,這是擺明了的綁架,或是劫持。
如今,他不但不予以阻止,反而還助紂為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他開始對歐陽劍的忠心持懷疑態度,又開始對崔風的身份充滿了疑問,也開始對自己的處境擔心起來。
“微臣參加陛下。”懷著滿心的疑問,餘躍站起身來,向著富察遠施禮道。
富察遠神情有些古怪,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歐陽劍,便向著餘躍輕輕擺了擺手:“免禮。”
餘躍直起身來,朗聲說道:“陛下怎麼到了這裡?這一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而且危機四伏,陛下萬金之軀,如果有半點差池,臣下怎麼吃罪得起?”
富察遠不覺露出滿臉的無辜,側臉看了看崔風,欲言又止。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餘躍已經從他那一連串微妙的動作裡,猜測出他是被崔風綁架過來的,那麼,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崔風是歐陽劍的人。
原來,從一開始,從崔風祖孫三人與自己相遇,繼而慫恿自己投奔南華,繼而又建議推舉新帝,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精心布的局。
如果佈局人是歐陽劍,那麼他一直以來的忠心耿耿,都是虛情假意的,陰險狡詐才是他的本性。
餘躍的心,越來越冷。
似質問,似請教,餘躍望向崔風:“為什麼這麼做?”
崔風很是無奈地,又很是無情地攤了攤手:“群雄逐鹿,總得有人淪為犧牲品的。”
算了,跟他說再多也是廢話,畢竟他的來歷,自己一開始就沒有弄得太清楚,怪只怪自己太過輕信於人,此時他心中更多的是對歐陽劍的鄙視,鄙視之餘,他也心存了些許的僥倖,於是轉而向著歐陽劍問道:“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將陛下請過來?”
“你還真是奇怪。”歐陽劍猛地收斂了笑意,眼中透出絲絲寒意,“方才你責怪我不朝拜君王,我說我把君王請過來了,你又問我為什麼,你到底要我怎樣?”
終於翻臉了,但似乎,與他翻臉是在所難免的。
餘躍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千里迢迢地將新帝請到這裡來,我倒要請教你,到底是你朝拜君王,還是君王朝見你?”
“哼哼,”歐陽劍輕哼一聲,站起身來,“你還理直氣壯的,可是沒有人會在乎你的理直氣壯,你們幾個小孩子在那裡玩過家家而已,就叫推舉新帝,你憑什麼推舉新帝?憑什麼要求萬人朝拜?”
餘躍心中一股無名火起,當下怒氣衝衝卻又義正詞嚴地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當今的加蘭,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奸賊四處作亂,如果朝堂上沒有君王主持大局,整個天下,將要分崩離析,國將不國,我是從大局考慮推舉新帝的,如此安排,有何不妥?而且實踐證明,我這樣做,的確收效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