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進宣傳部。要他不要擔心雲
他能不擔心麼,在這裡當個縣長,也算是個二把手,可要進了市裡,他這個級別就是個小菜,別說外出有吉普車了,恐怕都得自己騎腳踏車上班兼給單位打掃衛生!
可是,張德明有關係,後臺比自己硬。顯然自己是沒法抗衡的,因此,也只能是服從組織安排。不過,就在他安心工作,等著以後調動地時候。他接到那封舉報信了。
其實。那封舉報信是誰寫的不要緊,楊廷輝在看到這封信的第一刻。也是想的怎麼壓下來,怎麼保護唐家,畢竟這種信以前他也收到過,可就在他準備把信扔掉的時候,他又改了主意。
因為,他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來,那就是關於唐歡的事情。
當初,唐歡之所以能夠在迪斯科舞廳事件後被評了那麼多榮譽,除了有縣裡要淡化處理,轉移目標的意味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省裡直接下了檔案,要給予唐歡同學高度的表揚,所以才……
後來,楊廷輝曾經就這個事情跟老書記聊過天,要知道老書記當年可是老紅軍,認識人多,他當時就說,那個叫殷音的孩子不簡單,說他父親倒一般,關鍵她外公,是軍方大員,本省駐防空軍地總司令陳將軍,還說幸虧這次命保住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云云。
楊廷輝記得當時,還跟著老書記唏噓了兩番,之後也沒怎麼在意,可看到這封信之後,一個模模糊糊的主意忽然就上來了。
於是,就這樣,楊廷輝就把這封信又悄悄送上了張書記地桌頭,讓張德明看到了這封信。本來,楊廷輝還打算當張書記問自己意見的時候,就旁敲側擊的說一說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催促讓張書記下手,可沒想到地是,當張德明看到這封信之後,也沒通知別人,直接就下令稽查,然後,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順利地讓楊廷輝都覺得不可思議。
換句話說,楊廷輝是想透過唐家牽扯出殷家然後再牽扯到陳家,接著,靠陳家來從上施加壓力。嘿嘿,你張德明不是在市裡有關係麼?好,我就找省裡,等省裡面下來壓力,自己再從旁邊扇扇風,就可以來打擊張德明的威信,這麼一圈下來,估計這個代書記也幹不長了。
這個可能性很高,畢竟那個姓殷的女娃,貌似就是那個唐歡救的,這可是救命之恩,所以,如果唐家出了這個事情,相信殷家不會不管,何況唐家這個事情,又不過是小意思,許多罪名可成可不成,就是個度的問題。而就算結果最終不如意,上面沒有下來意思幫唐家,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大影響,頂多是不管用而已。至於唐振國一家最後會如何……唉,可惜是可惜,不過縣委書記的位子更誘人。更何況,唐家萬一垮了,那個蛋糕店,嗯嗯,可以轉包給自己的親戚們啊,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那個蛋糕店,就是個下金蛋的鵝!哼哼,那張德明,你這麼快就下手,還不是衝了這個去的麼?可惜啊,到時候啊,你這惡人做定了,唐家就算不成,也必定恨你入骨,我再說一說,估計這蛋糕店就能到手了,到時候我轉包給三四個人,都弄一個個體營業執照,分散經營,不就避開8個人地限制了麼,唉,怎麼看,我都不吃虧啊。
“呵呵呵。”想到這裡,楊廷輝又笑了笑,把菸頭掐滅,接著翻過身,“來,老婆,咱們再來一次。”
“還來?你。你的身體能成麼?”
“開玩笑,我還很年輕呢,怎麼不成,來,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就在唐振國在那裡發愁,楊廷輝在那裡大發神威的時候,在寫字檯前的唐歡也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由於是一個人,所以唐歡地思路更加清楚,他把這事情前後想了一想。終於發覺點不對勁。
其實,準確地來講。現在已經開始改革開放,王慧琴這個事情,也就是個在僱工數量方面違反規定而已,至於說還有百貨大樓正式職工的身份。這其實也不衝突。目前還沒有政策出臺說,公務員或者工人職工不許經營個體戶;也就是說,嚴格來講,王慧琴地罪名應該不重,所謂投機倒把,所謂擾亂秩序這一條條大罪,那都是可有可無,或者說是無中生有地,做生意。誰還不講求個利潤?
唐歡也想過,現在是1983年,改革剛剛開放,上面最然已經定下了開放發展經濟的基調,但下面卻依然對這些政策一等二看三透過。這個時期。除了南方比如廣東福建等地經濟比較活躍。政策比較開放外,北方的城市還是趨於保守。比如那個著名的傻子瓜子大旺年廣九的故事,就是說明了這一點。但是,那個年跟自己一家的情況還不一樣,那個年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