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長老,此人我們已經交出,不過還請給幾分薄面,不要在通雲旅棧內動手。”一名青衣老者走了過來,淡淡地掃了江晨一眼後,朝著尉遲靜河拱手道。
隨著青衣老者之後,又有幾人飛了過來,包括寺觀在內,也都站到了青衣老者的身後。
尉遲靜河微眯著眼,目光掃過寺觀和青衣老者等一干旅棧的玄液修士,微微頷首道:“可以,看在你孫長明的面子上,我們就不在通雲旅棧內動手!”
尉遲靜河的話音一落,就傳來一陣哈哈大笑之聲。
發出笑聲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晨。
江晨的大笑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寺觀等人在內,皆是有些不明地看向江晨。
“通雲旅棧是什麼東西?”
江晨突然開口怒吼,聲音大如驚雷。
他的聲音,很快吸引了這座旅棧的修士注意,包括所有在房間內休息或者是閉關的修士,此時都停了下來,仔細聽著江晨的聲音。
“堂堂通雲旅棧,如果不能保證顧客的安全,那誰還敢來這裡住店?”江晨繼續喊道。
“你給我住嘴!”那名青衣老者自然明白江晨是想要吸引更多人的注意,便想要出聲喝止。
“怎麼?怕我喊出來讓更多人聽到?讓更多人明白你通雲旅棧的德性?”江晨的聲音沒有絲毫降低,反而增大了幾分,“我江晨交了靈石入住你通雲旅棧,而現在時間還沒到,你就應該庇佑我安全。你現在不但不庇佑我的安全,反而還要把我趕出旅棧,這又是什麼意思?”
江晨的聲音,在短時間內就吸引了不少的修士前來圍觀。
這些圍觀的修士一看就明白了眼前的局面,這名叫江晨的年輕修士被仇人追殺,而現在通雲旅棧不敢得罪這名年輕修士的仇家,所以要把年輕修士推出去。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少修士頓時發出了不平之聲。
畢竟江晨是交了靈石的,既然交了靈石住店,那旅棧方面就應該保證顧客的安全。
這裡不少的修士都是散修,他們都是弱勢群體,因此危機感極強。
他們之所以選擇住進旅棧而不是到野外開闢洞府,就是為了安全考慮,但如果連旅棧都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那住旅棧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有朝一日,他們的仇人也同樣是殺上旅棧,那旅棧這一邊是不是也會把他們推出去?
聯絡到自己身上,這些散修頓時更加忿然,一個個不斷髮出為江晨抱不平的聲音來。
那名叫孫長明的青衣老者以及寺觀聽到周圍之人的話語,面色也是一變再變。
通雲旅棧開了這麼多年,生意蒸蒸日上,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能夠給來往的旅客一份安全感。
但如果今日江晨被推出旅棧的這件事情傳開來,肯定會對旅棧的聲譽造成巨大的影響。
“兩位前輩,我江晨也絕對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江晨見求形勢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便又朝著孫長明和寺觀說道:“我既然繳納了住店十天的靈石,你就應該在這十天內保證我的安全,十天之後,你不再收我的靈石我也沒有意見,而且我保證會主動離開貴店!”
寺觀和孫長明相視了一眼,兩人微微點頭,似乎達成了一致。
隨後孫長明看向尉遲靜河,道:“尉遲長老,還請你再等十日的時間。這十天裡,我們必須要保證客人的安全。”
尉遲靜河面色一陣鐵青,他很想現在就殺掉江晨。
但他也明白現在的局面,看來不管怎麼樣,通雲旅棧因為顧及自己的聲譽和麵子,都是會阻止他們動手的。
尉遲靜河實在不甘心,現在江晨就在他面前,他很想要親手殺掉江晨,讓他再苦等十天的時間,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不行!”尉遲靜河斬釘截鐵地說道。
隨著尉遲靜河的話音落下,在孫長明的身邊,那些玄液修士全都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一副凝神戒備的模樣,似乎只要尉遲靜河那邊的人一動手,馬上就會爆發一場大戰。
尉遲靜河沉默了地掃了一眼孫長明等人,思慮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道:“最多七天,七天之後,如果你們還不願意交人,我們就殺進來!”
孫長明面色微變,尉遲靜河說出這句話,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場的人也都親眼所見,他作為通雲旅棧的管事者,自然不願意被人如此出言恐嚇。
不過,孫長明卻也是知道尉遲靜河的來頭,作為洗劍宗的刑罰長老,尉遲靜河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