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臺最中間的位置,杜瑞清一臉冷厲地看著江晨。
“杜宗主,你居然將烈焰送給了何鴻雪,那江晨還怎麼打啊?”一旁的簫若漣無奈地笑道。
“烈焰是洗劍宗最有名的的上品法器,杜宗主居然送給何鴻雪,可見杜宗主對何鴻雪的器重。”白一航道。
杜瑞清微微一笑道:“何鴻雪是純火靈根,這柄烈焰在純火屬性的真元催動下,能夠釋放出最強大的威力。所以我就將烈焰送給他了。”
一旁的魏泰賢冷笑了一聲:“築基二層的修士,對決築基一層,居然還要動用上品法器,就算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
賽場之上。
何鴻雪見江晨絲毫也沒有重視他的意思,眼中不禁流露出微怒的神色。
“江晨,難道你覺得你還有希望贏?”何鴻雪冷聲問道。
“為什麼沒有希望?”江晨聳了聳肩。
“呵呵……”何鴻雪不屑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賭一場如何?”
“哦……怎麼個賭法?”江晨眉頭一掀。
何鴻雪道:“如果你輸了,就去向趙師妹道歉。”
江晨問道:“那如果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呵呵……我根本就不可能輸。”何鴻雪笑了笑,道:“如果我輸了,就聽憑你處置。”
江晨和何鴻雪還沒開打,但氣氛就已經快帶到了高。潮,誰都能夠看出,此時這兩人已經開始在互掐了。
司馬空、史從等人,全都是緊盯著江晨和何鴻雪的舉動,他們也想要看看這場對決到底誰能夠勝出。
不過毫無疑問在這些人的心裡,何鴻雪的贏面還是要大出不少的。
當然,卓曼並不這樣認為。
卓曼對江晨的實力是最清楚的,江晨就連築基中期的老弟子都能夠輕易擊敗,對付何鴻雪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在卓曼的心裡,江晨早就是這一批新晉弟子當中的第一人,是真正的天才,這和什麼靈根什麼天賦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動手吧!”江晨懶得再廢話,直接朝何鴻雪揮手道。
“好,你先接我一劍!”何鴻雪話音剛落,手中的烈焰便已經急速飛出。
“呼呼……”
烈焰捲起灼熱的氣浪,以雄渾的真元化作一道道熾熱的劍氣,斬殺向江晨。
空中一道道火焰流光劃過,伴隨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劍氣,何鴻雪一出手,便引來了眾多弟子的一陣驚呼。
“這才是高手。”
“何師兄是純火靈根,更是杜宗主的親傳弟子,那江晨肯定不是他的敵手。”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何師兄的那把劍,那是宗主的貼身法器烈焰,想不到居然賞賜給了何師兄,有了上品法器的何師兄想要擊敗那江晨,還不是輕而易舉?”
江晨站在原地,巋然不動,目光凝聚在何鴻雪催發出來的劍氣之上。
就在第一道熾熱的劍氣逼近江晨身前一尺的時候,江晨突然動了,他並沒有祭出飛劍,而是徒手一斬。
此時他的手臂就像是一柄劍,當空斬下。
在江晨的手掌之上,一道劍氣迸發而出,直迎向何鴻雪的催發出來的劍氣。
“哼,真是可笑,居然想要徒手擋下烈焰催發出來的劍氣!”何鴻雪不禁冷笑,他對烈焰的威力自然非常清楚,而江晨居然如此託大,想要徒手對抗烈焰,這根本就是找死。
高臺之上,魏泰賢等人紛紛變了臉色。
魏泰賢是有些惱怒的,他不知道江晨怎麼會這麼狂妄,如果真是正面比鬥,江晨祭出飛劍,就算無法勝出,但至少不會輸得那麼難看。
而杜瑞清和大部分的長老,眼中則是流露出輕蔑之色,江晨一個初入內門的弟子,修為還沒有提升上來,卻是如此的心高氣傲,烈焰是洗劍宗的幾件上品法器之一,甚至名頭不下於太阿劍,江晨居然徒手對抗,這完全就是無知。
如此看來,就算江晨被烈焰這一劍斬掉了手臂,那也是咎由自取。
杜瑞清的臉上,甚至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嘲諷之色。
可是,擂臺之上的局勢,卻在江晨徒手劈出的劍氣和烈焰的劍氣觸碰後的一瞬間發生了驚天的改變。
江晨那一記手劍,看似平淡無奇,普普通通,就連一般的劍氣也比不上,可就在和對方劍氣碰撞的一瞬間,突然間爆發開來,與之同時爆發出來的還有一股驚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