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眼睛此時微眯著看向江晨,這使得他的雙眼看上去就像是成了一條縫隙,但卻有陰冷的寒光從其中散發出來。
江晨嘴角微微一翹,道:“元嬰七層……不是說這艘船上沒有比我修為更高的嗎?隨便出來一個,怎麼就有元嬰七層?”
江晨的話,讓那名八字須男子和後方的劉文和皆是神色一怔,因為江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準確地看出了那名元嬰七層修士的修為境界,而且神情還如此鎮定,這說明江晨定是有所依仗。
“還請回去吧!我不想動手!”那名元嬰七層的修士,朝著江晨冷聲說道。
江晨卻是不以為意,道:“我倒是不介意。”
八字須男子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不屑之色,道:“元嬰五層……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倒也是不錯了。不過元嬰中期和元嬰後期的差距,可不是你所能夠想象的,更何況你只是元嬰五層。我不想和你動手,你還不夠資格……”
江晨看著這名神色倨傲的八字須男子,心中暗覺好笑,也不知道對方哪裡來的如此自信。
便也不再理會他,精緻走向船艙外。
“好膽,我說話你居然當做耳邊風?”
八字須男子見江晨完全無視他的話直接往外走,頓時面色一怒,沉聲喝道,與之同時一掌朝江晨拍擊過來。
江晨面色一冷,身上真元湧動,同樣一掌迎向那名元嬰七層的八字須修士。
兩道掌影,很快便在空中相撞。
“啪!”
一聲清脆聲響,看上去就像是兩隻手掌簡單地拍在一起。
但實際上,江晨和那名八字須男子,都是暗地裡運轉著全身的真元。
這一下碰撞,雖然沒有造成巨大的聲勢,但碰撞的威力實則奇大,因為兩人都將真元完全凝聚在手掌之上,並沒有絲毫的逸散開來。
那名八字須男子在兩掌碰撞之後,往後連連退出了六七步,而江晨卻是紋絲不動。
劉文和見到這一幕,眼中頓時流露出震驚之色。
而那名八字須修士,則是不可思議地看向江晨,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元嬰五層的修士!”
江晨冷冷一笑,道:“坐井觀天的傢伙,以為是元嬰七層,就可以壓制元嬰中期?給我滾開!”
說罷,江晨手中真元一陣波動,一把黑色大劍懸浮出來。
“你真要和我動手,難道你以為,你剛才和我交手之下不落下風,那我便怕了你?”八字須男子面色很不好看,但是他眼中依舊流露出狂傲之色,他不相信,自己若是全力出手,這個年輕修士,還能夠在他面前討到便宜。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江晨冷漠說道。
“好,我在這船上,無法放開全部實力和你打,就等你出了這艘船,便再和你交手不遲!”八字須男子面色陰沉地說道,看向江晨的眼神,隱隱有殺機迸發出來。
“請便!”江晨不以為意,邁步走向船艙之外。
“且慢!”就在這時,劉文和突然開口道。
江晨、八字須男子都同時站定,看向劉文和。
莫彩歡則是跟在江晨身後,她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她能夠感覺到,江晨並不想害她,而這艘船上的人,似乎沒有江晨好相處。
“公前輩,我們是不是不能讓他離開船艙?”劉文和開口問道。
那名八字須老者自然就是劉文和嘴裡的公前輩,他不屑地揮了揮手,道:“無妨,有我在,他自然是逃不了!”
說罷,八字須男子又看向江晨,道:“走吧,我們出去一決勝負!”
江晨自然是不懼這名元嬰七層的修士,只是他心中很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要將自己留在船上,難道是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什麼秘密?
又或者,這是江晨得罪過的勢力?
江晨自問可是剛來東唐州,在東唐州還從未得罪過任何人。
不過縱然江晨此時心裡有無數個疑問,也無法得到解答,他也知道,劉文和等人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的。
隨後,江晨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江晨和那名八字須男子都來到了船艙之外,兩人腳踏虛空,站立在海天之間。
“對了,在殺了你之前,我還是先告訴你,我叫公伯雪。免得你死了之後,做一個冤鬼。連殺你的人是誰也不知道。”公伯雪冷笑道。
“公伯雪?”江晨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心中卻是覺得奇怪,因為他在南豐州和北鄂州,還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