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渝慘笑道:“你不知道我曾經做過些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你若知道了,你就會後悔今天為什麼要救我!”
君玉一時也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好一會兒才堅定地搖搖頭:“朱渝,無論你曾經做過什麼,我永遠也不會後悔今天這樣對你。你對我的好,比我對你的好,多太多!”
這一刻,朱渝心裡也辨不清楚到底是喜是悲,巨大的悔恨塞在心頭,震得心脈欲裂,又吐出一口血來。
君玉見他心情激動、心跳快速,這對受了內傷的人來說,實在是一件不妙的事情,她想抽出手去摸摸他的脈搏,剛一動,朱渝立刻更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呼吸急促,不能自已:“君玉,不要走……”
君玉點了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朱渝緊緊抓住他的手,情緒慢慢地平靜了一些。他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外面的夜空,逐漸地,外面的天空已經有了魚肚白,黎明,就要到來了。
今天起,寒景園對外開放的花期已經結束,而自己,再也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他看著身邊的人,那雙明亮的眼睛正溫柔關切地看著自己,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距離這顆心這般近,幾乎沒有任何距離。他慢慢放開了那雙手,笑了起來:“君玉,我想去休息一下。”
君玉點了點頭,扶他到了他的房間,為他蓋好被子,看到他閉上眼睛,才轉身輕輕關上了房門,鬆了一口氣。
(本章完)
'(第150章 死生和傷別)'
她來到自己的房間,折騰了半宿,又為朱渝療傷,她早已疲憊不堪。看看天色尚早,她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坐下,合上眼睛,過了許久,迷迷糊糊中,房間的門被推開,舒真真的聲音響在耳邊:“君玉,吃飯了……”
她睜開眼睛來,笑了:“舒姐姐早。”
“還早嗎?都快中午了……”舒真真開啟窗子,外面,晴朗的陽光一下灑滿房間,晃得君玉幾乎睜不開眼來。
君玉忽然想起朱渝,立刻起身:“舒姐姐,我先去看看朱渝。”
舒真真正覺得奇怪,這兩個每天早起賞花彈琴的人怎麼今天都那麼晚還沒露面。君玉也顧不得先給她解釋,立刻往朱渝房間走去。
門虛掩著,君玉推開門,房間裡空無一人,朱渝早已不知去向。
跟上來的舒真真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君玉?”
君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朱渝並非軟弱之人,前一時刻兩人還在把酒言歡,而後一刻居然舉掌“自殘”!君玉當然並不相信他口中所說“我是想殺你”,卻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他這樣幾乎是自毀一般的理由。
朱渝傷得雖然並不致命,卻也不輕,如今不辭而別,也著實令君玉擔心不已。
朱渝出現在寒景園本就十分令人蹊蹺,而他昨晚的反常行為更是讓人不安。她想起朱渝說的話“你不知道我曾經做過些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心裡益發不安起來。
朱渝儘管從小性格就有些偏激,又有那樣的父親、兄弟,可是,這麼多年來,朱渝本人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麼真正大奸大惡之事,如今,他又怎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她這樣一想,便寬心了一些,卻再也無心在蜀中游玩,便對舒真真道:“舒姐姐,我們明天就啟程去鳳凰寨吧。”
“好的。”舒真真立刻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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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51章 死別和生離)'
孟元敬在御書房的門口停下。
汪均匆匆從後面走來,低聲到:“皇上正等著你呢。”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皇帝正埋首在一堆厚厚的奏摺裡,這時抬起頭來,揉了揉眉心,疲憊不堪地道:“孟卿家,你說這事情怎麼辦?”
孟元敬接過兩份奏摺,一份是聖宮的赤巴總管所奏,奏摺內容十分強硬,聖宮上下一致認為現任“博克多”是被人誣陷,其間大有蹊蹺,要求朝廷深入調查,聖宮上下還是一致擁戴現任“博克多”。而另一封則是奘汗赤拉汗教,說他們已經有了新的“博克多”人選,要求朝廷做出裁決。
兩份奏摺的內容都是為了同一件事情,各自的目的卻完全相反,依聖宮如此強硬的態度來看,只怕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亂。
汪均疑惑道:“朱渝的奏摺上面說得清清楚楚,確實在現任博克多的密室裡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