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屍堆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雖然眼睛都睜不大開了,看樣子卻還想往前面追去。朱渝忽然想起拓桑率領的那支幾乎非血肉之軀的可怕的鳳凰軍,想起自己早已被君玉當成了勁敵,想起自己不得不從拓桑把守的關口退卻……
心中的恨意像火球一般慢慢地越燃越大,他親自拉了弓,一箭射向那個眼睛都睜不開的重傷士兵的咽喉,大笑道:“我就成全你的忠心,你先到黃泉等著你的鳳城飛帥吧!”
那士兵哼也沒哼出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再細看時,這地上的屍體堆裡,無論是忠於鳳城飛帥還是忠於真穆帖爾的,再也沒有任何人有一絲呼吸。
朱渝一揮手,大軍又往前方追去。
又追出一程,真穆帖爾的幾十名最精銳衛士中絕大多數又被拋到了後面,而君玉率領的西北精兵也只剩下了三人跟在身後。
朱渝率軍追上來時,落在後面的三十餘名赤金族衛士和小隊西北軍已經混戰起來。雙方交手還不太久,死傷也還並不嚴重。
眾人忽然看到後面黑壓壓的一群大軍,赤金族的部分衛士不禁歡呼起來:“駙馬……”
真穆帖爾老奸巨猾,一見朱渝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心生疑惑加上早前已經對朱渝的野心有所察覺,是以不敢冒險立刻換了方向逃竄,可是,那些後面的侍衛並未看清前方將領是誰已經立刻後退,更不知道他們的大汗那翻小心翼翼的心思,是以一見了朱渝立刻喜出望外。
為首歡呼“駙馬……”的幾人“馬”字尚未落口,已經被射成了刺蝟。而身陷包圍圈的西北軍因為面對強敵博命反擊,躲閃之下,反倒死傷得慢一些。
可是,無論這幾十名西北精兵有多麼善戰,也很快一個一個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唯一的一名漢子扔了弓箭抄了把大刀幾乎是在貼身肉搏,擋之者無不披靡。朱渝仔細一看,這名勇猛計程車兵竟然是當年在酒樓和著郎雄滋事被君玉處罰過的四人之一。
一排箭手已經拉開了弓,朱渝揮揮手令他們退下。
那士兵掄了大刀站在中間,狠狠地瞪著朱渝。
朱渝笑了起來:“鳳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