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一個舍友吼道。
他正在電話裡跟女朋友吵架,心情差到了極點。
誰要聽你的狗屁經濟啊!
阿昊呆呆地站在那裡,瞪大了眼睛……
今天的天氣有點陰,這讓一大早來學校銀行上班的金小姐心情不太好。
又要開始忙碌的一天了,她想。
中國留學生總是要把我累的夠嗆。
她走進了綜合樓,看到學校銀行的門居然開著。
不可能有人比我先到啊!難道是有賊?
金小姐慢慢向門口移動過去,看到了在地上散落著的鎖的零件。她隔著銀行的玻璃門,看到了讓她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幕:
三具渾身傷痕累累的屍體被鐵絲綁到了銀行座椅上,用訂書釘把眼皮訂開,嘴巴被縫了起來。
阿昊站在這三具屍體之間,看著被嚇攤在地上的金小姐,冷笑著說:
我在跟他們講經濟原理呢,一個國家貨幣的貶值一般來說預示著這個國家股票的上漲,所以現在是投資的好機會。
阿昊回頭看了看那三具屍體
你看,他們聽得多認真。
三、外賣
輝打工了,是一份夜間送外賣的工作。
老闆規定了送一份外賣的時間,超過了就要扣工錢。
所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騎著摩托車飛速行駛在炸雞店附近的道路上。
炸雞店裡學校很近,晚上大學生餓了叫外賣的很多,所以生意還算是火爆。
輝駕駛著摩托車再次沿著熟悉的路到了學校。
這次對方要求把外賣送到圖書館,真是奇怪。
天上下著細細的雨,在頭盔上劃出一道道雨痕。
輝把車停在了圖書館門口,等著客人來拿外賣。
他看到了韻和另一個男人手挽手從圖書館走出來,心裡已經快遺忘的一些疼痛又隱隱泛起。
分手才一個月,她就……
韻看到了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你現在在送外賣啊。她把視線垂下,不去看輝。
是啊,賺點學費。
她怎麼可以這樣!
她怎麼可以這樣!
當時分手的時候她明明說過是因為覺得兩人在一起太累了想要一個人的世界的!
她怎麼可以這樣!
原來你們認識啊。她旁邊的男人說。
輝和那個男人認識,因為這個人每週一和五都會叫一份炸雞,一般都是輝來送。
是的。韻搶先說話了,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我只是她的一個朋友?
她怎麼可以這樣!
她怎麼可以這樣!
那個男人笑了笑:原來沒有外人啊,呵呵,他們店的雞很好吃的,我每週都叫幾次呢。
韻也笑了笑,拉著那個男人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圖書館。
她怎麼可以這樣!
她怎麼可以這樣!
輝回去的時候,雨痕和淚痕融合在了頭盔上,沒人分得清楚。
又是一個週五,輝把外賣送到了那個男人的宿舍下面。
今天忙不忙啊。那個男人問。
輝沒有說話。
那個男人悻悻地付了錢,拿著炸雞走上了樓。
他在樓梯的窗邊向下看去,卻發現輝沒有騎車離開,而是也在向上看著他……
真是個奇怪的人。他想。
炸雞來了,他招呼著舍友過來吃。
今天的味道不錯,比以前又好吃了。一個舍友說。
嗯,確實啊。他說。
幾天後,輝被逮捕了。
因為在他打工的店的後面發現了一個人的不完整的零碎屍骸。
經警方鑑定那個屍骸是韻的,而兇手被證明是輝。
但是輝始終不肯說出剩下的屍骸在哪裡。
逮捕輝的那天,有好多學生圍觀。
輝在被帶上警車的時候在人群裡發現了那個男人。
輝大笑著對他喊道:
怎麼樣!那天的外賣好吃吧!
四、智障者
我把她殺了。
就埋在學校後面的山坡上。
沒有人知道。
事實上她對我還是蠻好的,可是我們性格不合。
才交往沒多久就開始頻繁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