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冷笑道:“你這是在誇自己吧?醞釀了整整六年的計劃,最終還是滿盤皆輸。廢話少說,你把他怎麼樣了?”
父皇答:“這個答案你應該能想到,我曾經警告過你。”
娘哭了:“你殺了他?你殺了他!你也殺了我吧……”
父皇打斷她的話:“你再鬧我就馬上將他凌遲處死。”
娘嚇得忘了哭泣:“這麼說還沒死?你想怎麼樣?”
父皇反問:“這話該我問你才是。”
娘默默流淚,最後用沙啞的聲音乞求道:“別殺他。求你。”
“我可以給他一次活命的機會,但是,他若不死心呢?他等了你這麼多年,會答應放棄你?你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而機會也只有這一次,若是有下次,我活剮了他。”
娘淚眼婆娑道:“我一定會讓他死心的。只求你放了他。”
“很好,一言為定。”說完,父皇溫柔地為孃親拭乾淚花,憐惜道:“其實你心裡的人是我,只不過你咽不下被強迫嫁人這口氣而已。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又何必再折磨我也折磨自己呢?”
見孃親又要發飆,父皇忙改口道:“想想我們的孩子,他需要一對恩愛的父母。只為一己之私,你難道真的忍心把親生孩子扔在這危機四伏的深宮?你以為,逃離了皇宮逃離了我,你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了?不,不會快樂,你只會抱憾終身。我的母親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娘突然猛地抬起頭:“你,你知道姑姑的事?這、這不可能。”
父皇冷笑道:“這世上,還有哪件事是不在我的掌控之中的。”
娘拼命搖頭:“這怎麼可能?這件事除了祖父就只有我和瓊兒知道。祖父不可能把這種‘有辱門楣’的事說出去,我也從沒透露過此事。難道是瓊兒?怎麼會呢,她對我一向忠心。你幾時收買她的?”
父皇答:“你錯了,我並沒有收買她,她自始至終都是我的人。她確實對你忠心,若是她不夠忠心,我也不會把她安排在你身邊照顧你。”
“太可怕了,那時你才幾歲?”
“別大驚小怪,事實上,從你得了那枚九龍玉佩起,我就對你勢在必得。”
“怎麼可能?當年你才四歲。”
“怎麼不可能?當年你還只是兩歲呢。”
“我、我跟你不同。”
“有什麼不同?”
“哼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恐怕你是沒喝孟婆湯吧?”
“你、你?”
“想問我是如何得知的嗎?呵呵,天機不可洩露。我說過,我和你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
“難道,你也是?怪不得,我總被你吃得死死的。”
“也怪不得,我們會生出個怪胎兒子。”父皇嘻嘻一笑。
孃親怒不可遏:“渾蛋,你既然是穿越來的怎麼還敢跟我生孩子,你難道不怕他是白痴嗎?”
豈有此理,我忍無可忍,憤怒地衝進門吼道:“你們兩個都是渾蛋!為什麼說我是怪胎?誰是白痴啊!”
後記
歷時三年,一個從皇后的鳳棲宮通往城外的地道終於秘密挖通了。
深夜,芙蓉撫摸熟睡中的兒子,親吻七歲兒子嬌嫩的額頭,淚如泉湧。最後,將一枚溫潤的九龍玉佩掛在兒子胸前,揮淚離去。
芙蓉走進密道,與一個黑衣男人接洽,兩人經密道直奔城外。到了城郊,早有一白衣人等候。芙蓉鑽進事先準備好的馬車,又不放心地問黑衣人:“都打理好了嗎?別牽連了無辜的人。”
黑衣人跳上駕駛座,回頭答道:“放心吧,三年前就全都安頓好了。你快坐穩了,我們必須馬上起程,連夜混出邊境。”
芙蓉聞言,轉向白衣人,咬著紅唇欲言又止。白衣人寬厚地拍拍她肩膀:“快些走吧,你什麼都不必說,你沒有負我。只要你幸福就好。”說完走到黑衣人面前,兩個俊逸的男人對視一眼,響亮地擊掌,各奔東西。
有時,男人之間的友誼女人是無法理解的,正如此時的芙蓉正為這兩個“情敵”之間的默契百思不得其解。
宮內發現皇后失蹤時第二日清晨,皇帝早朝後被告知皇后失蹤。當他發現那個密道是通往城外時,一向高傲冷靜的臉上出現了慌張惶恐的神色,他絕望地叫喊:“來人,快傳御林軍統領。”
然而,當新任統領阿搖行色匆匆趕來時,他心中所有追捕皇后的命令突然間變得難以出口。沉默半晌,終於頹廢道:“罷了,也遲了。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