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故。”路公道:“不瞞老親翁說,這位令姨侄,就是小弟的螟蛉,小弟的螟蛉,就是親翁的令婿,親翁的令婿,又是小弟的東床,他一身充了三役,所以方才行禮拜了三四一十二拜,老親翁是個至明至聰的人,難道還橫不著?”
管提舉想了一會,再辨不清,又對路公道:“這些說話,小弟一字不解,纏來纏去,不得明白。難道今日之來,不是會親,竟在這邊做夢不成?”路公道:“小柬上面已曾講過‘今為說夢主人’,就是為此。要曉得‘說夢’二字原不是小弟創起,當初替他說親,蒙老親翁書檯回覆,那個時節早已種下夢根了。
人生一夢耳,何必十分認真?勸你將錯就錯,完了這場春夢罷!”
提舉聽了這些話,方才醒悟,就問他道:“老親翁是個正人,為何行此曖昧之事!就要做媒,也只該明講,怎麼設定圈套,弄起我來?”路公道:“何嘗不來明講?老親翁並不回言,只把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