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舞臺戲。這時,阿哥府上的下人們也開始魚貫而入,將桌上的瓜子點心一一撤下,不久,一盤盤精緻的佳餚陸續端上桌。大家邊喝酒吃菜邊聽戲。
吳雅氏扭頭對我笑道:“想起剛才說到愛好,我們女人的愛好實在太少了,就那麼有限的幾樣,男人們可比我們會玩多了。”
我笑了笑,正要接話,有人先我一步開了口。
“可不是嗎?男人心思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和碩郡主的口氣酸溜溜的,似乎對某人很有意見。“就說聽戲,我們女人是聽曲子,男人們可就說不清了,不光聽戲還要看人……”
和碩郡主的話似乎若有所指。錢氏陪笑道:“郡主,我們聽堂會不也是聽曲子看身段臺步?一樣的。”郡主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我心念一動,下意識的扭頭朝男桌的納蘭揆方望去,只見納蘭揆方嘖巴著酒,手指隨著節拍敲擊桌面,色迷迷的眼睛直盯著臺上瞧,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戲臺子上那位扮演女伶的男戲子正款款扭動身姿,一雙含情脈脈的美目眼波流轉,煞是動人。怪不得和碩郡主一直沒好顏色,原來在生納蘭的氣呢。
那副模樣真是欠扁啊!我聳拉著眼皮,暗自嘆道。
續集:古怪的眼神
那副模樣真是欠扁啊。我聳拉著眼皮,暗自嘆道。坐在納蘭揆方旁邊的廷璐明顯得正經許多,他在跟胤禔熱絡的聊天,不知談著什麼兩人聊的眉飛色舞,連太子爺都豎起耳朵聽。大殿內的賓客們聊天的聊天,聽戲的聽戲,只有我無聊的東張西望逐個打量這裡的賓客,一路看過去,正對上一張有著蒙古人特色的粗獷面龐,咦?這個人……好象從一開始就一直注視著我。
怎麼會有蒙古人在這裡?他為什麼用那麼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心神電閃間,我打了一個激靈心底唰得涼透了。會不會是噶爾丹那邊的人?倏然升起的念頭登時讓我警惕起來。我拉了拉吳雅氏,向她打聽那位蒙古人的底細。“他呀,是我們爺的好友,做珠寶生意的。”
“珠寶生意?”我疑道,看上去可不象是個生意人啊。那人注意到我在看他,笑了一下,便轉回頭去跟旁人說起話來。聽吳雅氏這樣一說,我心裡多少放鬆了少許,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當再次抬起頭看過去,門外出現的一抹明黃色身影一下子吸引走我的目光,天哪,沒聽說皇上要來啊!我的眼珠被定住,全然忘記了反應。因為戲臺子搭在殿門對面,賓客們都背對門而坐,誰也沒有注意到後面的動靜,更不會知道皇上和惠妃正站在門口。門僮本來要通報,被皇上伸手製止,就這樣,靜靜的負手站在門口。他抬眼掃了殿內一圈,最後與我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他一怔,繼而目光落到我身上,
皇上這一眼看得我渾身寒毛倒立,忙小聲說了句:“皇上來了。”接著起身退到桌外準備行禮。福晉和吳雅氏一驚,同時朝門口望去,也跟著起身行禮。“皇上吉祥。”
我們一出聲,現場馬上起了連鎖反應,同桌的女賓們先回過神,緊著俯身叩見皇上。然後是男賓那邊也被驚動,太子爺和胤禔率眾人給皇上叩頭,一句句吉祥聲彼此起伏很是熱鬧。皇上微微一笑,踏進門來,“都平身吧,朕本想出宮隨便走走,聽說大阿哥府裡辦堂會,就順腳進來看看。嗯,現在唱的是哪一齣啊?”
續集:皇上的好奇心
“回皇阿瑪,是醉打金枝。”胤禔忙將皇上請入上座,太子讓出自己的位置,挨著皇上身邊坐下。惠妃則被福晉引到我們這桌落座。惠妃是個八面玲瓏的女人,一雙杏目掃過,隨便一句話便把大家哄得個個喜上眉梢:“我可真是有福的人呀,身邊坐的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家,這哪兒還用看戲呀,看你們一朵朵花就成了。”
“娘娘真會說話,娘娘是國色天香,我們可都是您的陪襯。”福晉端起茶壺為惠妃倒茶,一邊奉承道。
惠妃被逗笑了,眼睛朝我看來,我咳了一聲,“福晉這話錯了……”福晉臉色一僵,陰晴不定的抬眼朝我看來,吳雅氏好象嚇了一跳,桌下的手忙推了我一眼,很擔心的看著我。和碩郡主眉鋒輕揚,唇邊微微勾起,似乎有點興災樂禍的樣子。惠妃那雙靈動的美目看著福晉,又看看我,好象從中嗅到了什麼苗頭。沒等她發話,我微微一笑:“在坐的各位都是花,我這株小草才是大家的陪襯才是。好花需要綠葉陪嘛。”
福晉僵硬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淡笑道:“木蘭姑娘太自謙了,你這株草可不一般呀。”
我呵呵一笑:“所謂物以類聚,跟娘娘和福晉坐在一起,我這株普通的草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