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方才是你伯母孫氏,那是一隻母老虎,知你事隔十五年,回來討要家產,不理睬你也罷,你若強要,她可不依。
〃伯父!〃安住含淚喊。
〃小聲些。〃伯父也哭:〃侄兒怎如此大的嗓門兒。〃
〃侄兒並非一味老討要家產。〃安住說:〃我帶回父母骨殖,欲安葬在劉家祖墳旁。〃
天詳未及答覆,孫氏已提起一條木棒衝出來,朝安住劈頭蓋臉打過來,安住避閃不及,被打得頭破血流。
〃伯母怎如此狠毒。〃安住捂住腦袋驚恐地問。
〃誰人是你伯母?〃孫氏一手執棒,一手叉腰,惡狠狠道:〃這世道,騙子甚多,我知你是哪裡來的野種?〃
安住抱著父母骨殖,放聲大哭。
孫氏也不理睬,把天詳叫進屋裡,又將家門緊閉。
安住哭了久,頭上已厚厚的血痂,萬般無奈,只得起身離開,走到半道,絕望之際,想到自己未見過面的老丈人……不如去投他,或許,老丈人從中轉圜,我自將父母骨殖安葬,也就罷了。
一路問詢,安住到了里正張秉彝的家。
張秉彝猶如做夢似的,見到女婿,兩下相認,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安住將十五年前後事情一講,丈人張秉彝看著女婿額頭的血痂,義憤填膺:〃世間哪有這般狠毒的婦人,只比黃蜂尾後針,沒說的,咱們開封府,打官司!〃
〃我聽岳父的。〃安住依從。
〃你叫得如此響亮,定是急欲見你叫嬌妻。〃張秉彝叫出小女弱雪。
弱雪很瘦,飄飄然,打門縫中間進到堂屋。
安住一見弱雪,如此單薄,心生愛憐,施禮道:見過娘子!〃
弱雪也很喜歡安住,這麼多年來,就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