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荒村進士第 作者:打死也不說

。”

雖然我還想叫住她,但小枝已經飛快地跑出了房間,消失在了昏暗的走廊裡。

房間裡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氣味,我不禁貪婪地深呼吸了幾口。

淒厲的笛聲

忽然,一陣笛聲從遙遠的地方傳入我的耳膜。我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似的跳起來,猛然搖了搖頭,希望那笛聲只是幻覺。

笛聲還在繼續。我不能再抑制自己的衝動了,便拎著煤油燈悄悄地走出了“進士第”。

半夜的荒村一片死寂,只有山上的笛聲悠悠地飄蕩著。我走出村口,來到貞節牌坊底下向四周眺望,連綿的山巒在黑夜中如同城堡般森嚴。我看準了最高的一座山峰,提著煤油燈跑了過去。果然,詭異的笛聲越來越清晰,看來我的方向找對了。

月亮出來了——清冷的月光正衝破黑夜的雲朵,灑在空曠的山野間。

這時候,我感到那笛聲似乎就在身後響起,我急忙向身後一塊山凹望去。只見淡淡的月光底下,正站著一個黑色的影子,而悽慘的笛聲已戛然而止。

我拎著煤油燈向黑影跑去。影子並沒有移動,就像一棵樹似地立在那裡。我舉起煤油燈照了照——在幽暗的燈光下,一張憔悴無比的臉露了出來。

“歐陽先生?”

我驚訝地叫了起來,原來這個黑影竟然是小枝的父親!他手中正握著一支竹笛。

歐陽先生下意識地伸手在臉上擋了一下,嘴裡還喃喃地說:“你怎麼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在黑夜高高的山峰上,幽暗的月光和煤油燈光照射著歐陽先生的眼睛。我茫然地問道:“剛才的笛聲是你吹的嗎?”

“是的,我是個鄉村教師,身體一直不太好,這幾天晚上我總是失眠。”歐陽先生嘆了一口氣,他的表情已漸漸恢復平靜,“因為睡不著,所以我就到山上來吹吹笛子,這樣可以使自己放鬆一下。”

“我明白了。可我覺得您的笛聲太特別了。”

“這是因為笛子很特別。”

歐陽先生就把笛子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的指尖立刻感到一絲涼意,莫名其妙地顫抖起來。藉助著煤油燈的光線,我看清了這支笛子——這是一支傳統樣式的竹笛,大約四十厘米長,笛管塗著棕黃色的漆,笛孔之間鑲有紫紅色的絲線,膜孔上貼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笛膜。

“你也許不會相信,這支笛子已經有了幾百年歷史了。”

#奇#“幾百年?”

#書#“小枝已經對你說過胭脂的故事了吧。”

#網#我點了點頭,看來小枝和他爸爸不開心,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了。

“在胭脂的傳說裡,有一個遊方僧人送給了她一支笛子。”歐陽先生指了指我手中的笛子說:“就是這一支。”

我拿著笛子的右手一下子變得冰涼起來。

“你一定還不知道胭脂傳說的結尾吧?”歐陽先生搖了搖頭說:“胭脂在重陽之夜吹響了這支笛子,與丈夫的幽靈相聚,一起度過了幾天幾夜,也就是老人們所說的鬼丈夫。當胭脂知道自己丈夫已死的真相以後,她痛苦萬分,幾次想要自殺,但都奇蹟般地活了下來。直到三個月後,她發現自己已經有孕在身。”

“她丈夫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胭脂懷上了鬼胎?”

歐陽先生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沒錯,這是一個奇蹟,她腹中的那個孩子,確實是戰死沙場的丈夫魂兮歸來後播下的種子,這是老天有眼不讓他絕嗣。當胭脂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以後,荒村裡的村民們開始懷疑她紅杏出牆,他們用最惡毒的語言侮辱胭脂,認為胭脂肚子裡懷的是野種,甚至有薄浪子弟來欺負她。但胭脂堅持自己是清白的,一直保持著對丈夫的貞潔。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胭脂受盡了苦難,懷胎十月,終於把兒子剩了下來。”

“天哪,這故事真像是霍桑的小說《紅字》。”

在寒冷的冬夜裡,聽著這個悽慘的故事,我不禁想起了《紅字》中的海絲特,還有她腹前的那個紅色的“A”字。海絲特寧死不肯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把女兒看作是主賜給她的天使,為此她願意承受任何痛苦。那麼幾百年前荒村的胭脂呢?她是中國版的《紅字》?還是真的懷上了丈夫留給她的鬼胎?

“從此,胭脂母子倆受盡了歧視和侮辱,她一個人將孩子帶大,將兒子送去讀私塾。十幾年後,胭脂終因操勞過度而死,但她的兒子考中了科舉,從秀才到舉人再到進士,金榜提名成為天子門生。後來,他母親胭脂的事蹟傳到了皇帝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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