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圖窮見匕首,還是繼續忍耐蟄伏,一切還要看商會情況。
外面的儘管大水滔天已經到了家門口,衛樵絲毫不為所動,沒事就奔後院跑,拿著筆不停的記著什麼。
兩個小丫頭儘管不瞭解內情,但與衛樵同在一個屋簷下,隱隱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再像以往那樣擔心害怕。
第二天下午,衛樵剛剛看了會兒書,家丁就來報有人來訪。
一渠清水順著蜿蜒的丘石緩緩流淌,假山繞林,密密層層,一處亭臺隱匿其中。稜角彎曲,磚瓦青瑟。四根柱子都是上好的槐木,佇立四周,亭子裡四個圓潤石凳,大理石方桌。
清風送爽,陰影遮涼,卻是避暑的好地方。
“衛兄,這是你要的東西,我都寫了下來,衛兄若有疑問,讓人給我捎信,我再給衛兄打探。”韓元坐在衛樵對面,將一疊宣紙遞了過來。
衛樵點了點頭,接過來放到一邊,笑著說道:“多謝韓兄了。””衛兄客氣,有事儘管吩咐小弟。”韓元神色激動,意氣風發,那張名帖顯然起了作用。
衛樵淡淡一笑,道:“韓兄,你在幫忙蒐集一下朝堂的資料,我等不久就要人仕,多瞭解一點總是好的。”
韓元立即點了點頭,毫不猶豫道:“嗯,衛兄說的是,小弟回去就打聽一番,一定給衛兄最詳實的資料。”
衛樵呵呵一笑,道:“那多謝韓兄了,對了,姚玉姑娘如何了?”
韓元臉色尷尬,擺了擺手,端起茶杯道:
“衛兄,喝茶,喝茶。”
衛樵對他們這些風流才子的作為也有所瞭解,無非就是喜新厭1日,獵豔新奇。
衛樵也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笑著道:”對了韓兄,印空大師最近可好?”
韓元一怔,衛樵跳躍太大,旋即還是連忙道:“印空大師一直都在雲佛寺,身體很健朗。”
衛樵笑著點了點頭,一直琢磨著去一次,卻一直沒去成。從懷裡掏出一卷宣紙,給韓元遞了過去,道:“韓兄有空還請幫我轉交給印空大師。”
韓元一邊點頭一邊接了過來,雖然那天他也算是被印空大師隨機點名,但是求見印空大師也不會不見。他開啟宣紙一看,卻見上面寫了三首詩。
遠觀山有色,近聽水無聲。
春去花猶在,人來鳥不驚。
頭頭皆顯露,物物體元平。
如何言不會,只為轉分明。
不是眾生不是相,春暖黃鶯啼柳上。
說盡山河海月情,依前不會還悵惆。
休惆悵,萬里無雲天一樣。
半窗松影半窗月,一個蒲團一個僧。
盤膝坐來中夜後,飛蛾撲滅佛前燈。
三首都是佛詩,韓元笑著點頭道:“衛兄放心,明天小弟就給你送過去。
衛樵笑呵呵剛要開口道謝,忽然間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衛樵好奇的轉頭,一般情況下,兩個小丫頭是不會過來打擾自己會客的。
一身緊袖羅衣,貼身短褂。
魚兒?!
衛樵一怔.連忙站起來出了亭子迎上道:”魚兒,怎麼了?”
魚兒大眼睛閃動,兩朵紅雲染紅俏臉,氣吁吁的看了眼他身後,湊近低聲道:“少爺,我們家的染料配方被偷了。”
衛樵眉頭一挑,道:“我不是……”
“假的。”衛樵剛說完,魚兒又抿著嘴極低聲說道。
衛樵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思忖著說道:
“嗯,我知道了,讓嫂子將訊息不小心洩露出去。”
魚兒抿著小嘴看著衛樵,多少明白了李惜鸞心思,再想著衛樵的話裡意思,心裡不禁暗誹:’少爺太壞了。’
似乎看出魚兒心裡所想,笑道:”去吧,告訴嫂子,晚上讓她等我。”
這句話很平常,衛樵其實也沒有任何的壞心思,但是魚兒一聽立即俏目圓瞪,銀牙緊咬。
一一這句話不是曖昧,簡直是輕挑,甚至都有點流氓!
正當魚兒氣鼓鼓的為自己小姐打抱不平的時候,韓元走了過來,對著衛樵抱拳道:“衛兄先忙,小弟就先告辭了。”
衛樵呵呵一笑也抱了抱拳,道:“那韓兄慢走,煩勞韓兄了。”
“衛兄不必客氣,小弟告辭。”韓元再次笑著抱了抱拳,帶著宣紙大步離去。
衛樵轉過頭,見小丫頭還瞪著自己,不是自己丫鬟自然不能甩栗子,呵呵一笑道:“你瞪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