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即也呵呵一笑,抱了抱拳極快的坐了回去。
衛發低頭著頭嚥了口氣,也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衛樵坐在李惜鸞邊上,淡笑著看著下面的眾人。
有人漠然,有人熱切,有人面無表情,有人滿面討好。
看著其中幾道比較年輕熱切的有些過分的目光,衛樵呵呵一笑,心想’這才正常嘛。’
衛樵打量著下面眾人,下面的人也在打量他。
不是面冠如玉卻也說得上英俊瀟灑,不是風流倜儻但也是一表人才。
李惜鸞目光掃了眼下面神色備異的眾人,又看了眼淡然若定的衛樵,嘴角淺笑一閃,目光冷然的看向衛樓,突然道:“三叔,崇州那邊以前是你主管的,現在出了事,你現在給大家說一下那邊的情況吧?”
本來倚靠在椅子上的衛樓一怔,抬頭看向李惜鸞,蒼老的眼神急劇一閃。
不僅是他,下面的眾人也心裡震動起來。
李惜鸞平時與衛三爺說話畢恭畢敬,多少還帶著晚輩的姿態,今天這句話,不但毫不客氣還隱然將自己當做了衛家的家主,話語充滿了命令意味!
眾人紛紛皺眉,這可不是好現象。
衛樓眼神精光閃動,將菸袋拿了出來,一邊裝著菸葉,一邊淡淡道:“衛家的布都是從衛家染坊出來的。”
衛家的染坊在李惜鸞手裡,他這是反戈一擊指責李惜鸞了。
李惜鸞俏臉清冷,冷哼一聲道:“我不是說布的事情,我是說具體的情況,事情發生的經過。”
衛樓按著菸葉的大拇指驀然一頓,眉頭忍不住的皺了皺。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一刻誰都明白了,李惜鸞今天是要亮刀了。
“衛強,你來說。”衛樓將菸嘴放到嘴邊,淡淡道。
衛強神色一喜,滿臉激動的站了起來,張嘴就道:“……”
“等等!”李惜鸞毫不猶豫的將衛強已經發到喉嚨的話音打了回去,冷聲道:“三叔,是誰讓衛強插手崇州事務的?”
崇州那邊名義上的主管的確是衛樓,但實際上崇州那邊的幾個掌櫃都是李惜鸞的人。事關衛家生意生命,她自然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衛樓眉頭緊擰,吧嗒吧嗒煙霧升騰,微眯的眼神透過濃濃煙霧第一次認真的審視起李惜鸞來。
近三年來,李惜鸞還是第一次表現的如此強勢,咄咄逼人,寸步不讓。
衛強臉色漲紅,拳頭緊握,雙目陰冷的盯著李惜鸞,但是一見她那充滿壓迫居高臨下的眼神,咬牙切齒的梗著脖子低了下頭。
衛樵看著俏臉冷肅,眼神凜凜的李惜鸞,想著她昨天晚上在自己懷裡軟語求饒,嬌軀柔軟無骨的尤物媚態,這個時候充滿威嚴霸氣,句句如刀似劍的女強人風範,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恨不得再將她拉入懷裡肆虐一番。
許久,衛樓將菸袋放了下來,手指按著菸葉,漠然道“我讓去的,年輕人,鍛鍊一下。”
李惜鸞雙眸含煞,冷哼道“是嗎,我聽說處事的那家鋪子衛強正好待過。而且負責配合官府驗布的也是當時在衛強手下跑腿的。”
衛樓一怔,他沒想到李惜鸞竟然調查的這麼詳細。
而衛強忽然右手顫抖起來,一臉擔憂的看向衛樓。
衛樓皺著眉頭,吧嗒吧嗒的抽著煙,眼神再次看向了坐在上面的李惜鸞。可惜,李惜鸞已經不是兩年前的的李惜鸞了,他在她冷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也並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
而議事廳裡,所有人都目光轉向了坐在前面的衛樓,誰也沒有想到,衛家舉足輕重的衛三爺竟然被李惜鸞三言兩句逼的無話可說,猶豫起來。
衛偕面露興奮,李惜鸞終於展現她的果斷霸氣了!
而衛發卻面色凝重起來,崇州的事情快馬加鞭也還要兩天才能到金陵,除非,除非一一信鴿!
李惜鸞雙目冷冽的看著煙霧繚繞中的衛發,淡淡道“三叔,我知道衛強是你唯一孫子,你交出衛家所有生意,頤養天年吧。”
轟轟轟所有人都是腦中轟然一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上面一臉冷然決然的李惜鸞,忍不住的猜測她是不是瘋了,僅憑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就逼迫掌握了衛家近四分之一生意的衛三爺交出所有產業?!
但旋即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衛樓,想起他一開始就處於的被動局面無法扭轉,忽然心裡劇烈的跳動起來。
衛樓更是在李惜鸞話音一落後右手一顫,雙目驟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