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首輔的官印,前面更有皇帝的玉璽,任命他為金陵羽林軍都督。
羽林軍拱衛金陵跟守衛皇宮的御林軍幾乎是一樣的重要,而他已經聽說羽林軍大將軍似乎一直在空置,也就是說,兩個都督在執行大將軍的權責。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為什麼要讓他節制羽林軍呢?而且還是首輔親自送給武徒,這裡面又是什麼意思?
衛樵心裡念頭轉動著,心裡琢磨著晚上一定要跟武徒好好聊聊。
而杜臻忽然站了起來,對著武徒道“武爺爺,我出去一下。”
武徒看了他一眼點頭,他便立即臉色黑如墨的轉身,胸口起伏,一臉咬牙切齒的轉身,走之前眼神還陰冷的掃了眼衛樵。
南濤眼神閃爍的盯著衛樵,目光閃過一絲冷冽。
武徒漸老,武系總要有人出來抗大旗,因為武清寧是女子而且性格不合適直接被排除。
而三將後代中,二代基本不威器,三代倒是頗為顯眼,其中便以杜臻,司馬盛昌與他南濤。
本來武清寧就不在他考慮爭奪的範圍內,而衛樵一介書生自然也不在意,但武徒的態度卻忽然讓他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或許,武清寧在前,衛樵在後,真的可以接替武徒的位置呢?
南濤心裡一陣翻騰,隨後他看著衛樵忽然笑著道:“衛兄一表人才,才華卻冠蓋金陵,與清寧還真是一對,羨煞旁人。”
南濤這句話說的很中肯,而且多少還帶著一絲恭維讚美的味道,而且神色也平和從容,絲毫沒有倨傲輕蔑。
但也自然,他不會將自己的輩分降低一輩,稱呼衛樵’叔’,實際上,他們三人都比武清寧大。
衛樵淡淡一笑,向著南濤道:“南賢侄在哪高就?”
南濤眼神裡怒色一閃,隨即還是笑著道:
“讓衛兄見笑了,我隨著爺爺在南方鎮守。”
神色中,掩飾不住的露出傲色。
南方富庶二百年本就矛盾重重,加上有人攪風攪雨,自然糜爛不堪,又有晉王的五州在,所有三將輪流鎮守江南,如今正是南征在鎮守。
衛樵笑著點頭,道:“如今金陵乃多事之秋,需要得力的武將鎮守,我看南賢侄不錯,就調來給我做親兵吧,想來以我的駙馬身份也不會辱沒了南賢侄,對吧,南叔?”
南征神色一怔,旋即神色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語,就好似沒聽到衛樵的話一般。
南濤一聽卻是臉色微微一變,但旋即嘴角冷笑一聲。他不同於杜臻,杜臻如今沒有任務可以隨時調派,但他南濤卻是在南方述職,沒有他爺爺的同意,即便是內閣也調不走他。
而武徒等人不說話,神色淡淡的注視著幾人。
衛樵瞥著南濤,又笑著道:”既然南叔預設了,我回去耕寫文書,直接下到江南。”
南濤卻沒看衛樵,目光盯著身前的南征。
雖然南征背對著他,但南濤知道,他爺爺知道他在看他。
但南征卻一直都在沉默,神色平靜一如往常,端起邊上的茶杯,神色默然的喝茶。
南濤一怔,他自然明白自己爺爺不喜歡說話,但這個時候不說話就不正常了。南濤微微躬身湊前,低聲道:“爺爺,我不想離開江南。”
南征放下茶杯,默然的抬頭看向衛樵道:
“也好。”
也好,就是將南濤調到金陵來也好。
南濤臉色一變,立即拉著南征的胳膊道:
“爺爺,我還想立功,我不想來金陵的,那樣我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南征看了衛樵一眼,道:“那也總比丟了性命的好。”
衛樵淡淡一笑,這位南將軍倒是看的透徹,無論將來如何,南方終有一戰是避無可避的。
“爺爺,我……”
“那就調動羽林軍吧,”衛樵倒是對這位南將軍沒有惡感,索性送個順水人情,笑著對南征道:“雖然作為駙馬親衛也不錯,但進入羽林軍前途更大一些,將來立功的機會也不少。”
南征一直沉默漠然的神色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對著衛樵點了點頭,意思就是收下這份人情了。
但南濤心裡卻怒憤滔天,眼神陰冷,牙齒咬的格格響。這駙馬親衛是侮辱他,羽林軍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堂堂三將之後,竟然去做巡城的羽林軍,說出去的臉都沒有!
衛樵乾脆利落的將杜臻南濤給擺平,目光又落在最後的司馬盛昌身上,眼神帶笑,似乎心裡在琢磨著如何對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