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五歲讀書,七歲便是可以遍讀聖人經典,十五歲從軍,二十歲做知縣,刺史,如今到內閣主事,他那是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過來的,那是實打實的做大事的人!
而衛樵,只不過是耍了點小聰明,動了動嘴皮子而已,說的難聽一聽,就是個一無是處偏生好運的人!
衛樵神色淡笑,眼神平靜。他也在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周尚德,這個人在金陵人,甚至大齊人眼裡是完美的,溫文爾雅,博學多才,謙虛有禮,寬厚仁德,但是,在他面前,卻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機!
衛樵心思滾動,是不是,這表示著晉王要對他採取行動了?還是他故意這麼做,想要掩飾或者試探什麼?l周尚德神色從容,步履間散發著和順的儒雅氣息,他看著衛樵,笑著道“我想,衛大人今天肯定很迷惑。”
衛樵也不掩飾,淡然一笑,道“德昌郡王是否要指教在下?”
周尚德封德昌郡王,這也是他剛才說他不是公子的原因。在金陵,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德昌郡王,卻極少有人知道周尚德這個名字的。
周尚德輕輕一笑,目光看向衛家大院的牌匾,笑著道:“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用心想不會想不到。”
衛樵想也不想的便笑著道:“那就請德昌郡王指點。”
塒於衛樵的態度神色周尚德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繼續笑著道:“我有足夠的信心,不用你滿足。其實你想想也不難明白,本來皇上清洗內閣,輪到了常閣老,卻忽然從常閣老跳了過去,拿下李閣老,這件事,是不是透著蹊蹺暱?”
說道最後,周尚德神色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衛樵心裡瞬間被一隻火焰劃亮,許多心裡難解的疑團逐漸開朗,但隨即衛樵又緊皺眉頭,瞥了他一眼,道:”那個人是誰?”
衛樵沒有說’那個人7的特徵,但周尚德還是明白,他嘴角微翹,轉頭看了眼衛樵,合而不露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衛樵微微皺眉,能讓當今四大閣老,並著晉王齊齊來送禮的人,衛樵不應該不知道,可是他偏偏還真不知道!
“少爺。”忽然間,魚兒悄悄出現在衛樵身後,低聲喚道。
衛樵一怔,隨即會意的附過耳朵。
魚兒瞥了眼周尚德,壓低聲音道:“少爺,禮王妃娘娘,小公主,禮部尚書大人,兵部尚書大人,工部尚書大人,禮部尚書大人還有幾位寺裡的寺9即都從後門進來了。”
衛樵眼神精芒一閃,瞥了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周尚德,立起身,眼神閃爍著道:“你去吧,讓惜鸞不要怠慢了諸位大人。”
魚兒一聽,又瞥了眼周尚德,輕輕應了聲,悄步離去。
周尚德聽了衛樵的話,輕輕一笑,道“衛大人是否有所得?”
衛樵心裡吸了口氣,壓著心裡的震驚,隨即雙眼微眯,目光閃動的盯著眼前的周尚德。
無疑,他肯定是知道這些人是衝著誰的面子的。但衛樵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些人究竟是衝著誰,誰的面子比武徒還要大,竟然連傅瀝高崎都親自備禮!
不過衛樵也懶得再跟周尚德猜啞謎,淡笑著道“周兄可有興趣進府喝一杯茶?”只要進去了,衛樵覺得,事情不難找到答案。
周尚德淡淡一笑,擺手道:“衛大人不必客氣,本王還有要事,改日好了。”說著,便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衛樵看著那瀟灑從容的背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已經不在意是誰的面子,畢竟他很快就會知道,讓他皺眉的是周尚德剛才轉身那一閃而逝卻又故意讓他看到的冷意!
“果真是個難纏的傢伙。”衛樵看著他的背景,嘴裡不禁嘀咕了一句。明明是個天下楷模,卻偏偏在自己面前屢屢露出殺意。
衛樵心裡吃不準周尚德這麼做的用意,心裡暗暗吸了口氣,這傢伙是個勁敵。隨即他便轉身向府裡走去,他知道,這個人是誰的謎很快就要揭開了。
“少爺。”衛樵剛走到門口_魚兒便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迎面道。
衛樵一怔,抬頭道:“你不在裡面陪著,怎麼跑出來了?”
、魚兒小臉一臉的古怪,道:“少爺,那些人走了。”
“走了?”衛樵又是一怔,眼神充滿了怪異。
魚兒輕輕點了點小腦袋,這些人跟說好似的,一齊告辭離開,而且都走了後門。
衛樵微皺著眉頭,眼神若有所思的點頭,抬腳向裡面走去。
“王爺,那些人都出來了。”剛剛離開衛府的周尚德,坐在豪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