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浩蕩’、’極盡榮寵’之類的話。
在日中的時候,在幾乎滿朝文武大臣的相送中,高崎的車隊緩緩離開了金陵。
“又少了一位。”在高崎的車隊離開金陵東大門的時候,衛樵邊上的牛一郎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道。
衛樵也默然的點了點頭,以牛一郎的身份,自然可以知道一些別人無法知道的事。
如今已經是最後關頭了。內閣僅剩一個傅閣老,又傳言樞密院已經搭起臺子,皇上決心要立樞密院統籌大齊軍隊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完沒了。衛樵心裡不禁暗道。
下午回了御史臺,衛樵一如既往的處理著他分內的事。”大人,這是您要的摺子。”沈雨桐躬身將一堆摺子放在衛樵的桌上。
衛樵一怔,從摺子裡抬起頭,眼神迷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隨即他便立即拿過一本,一邊翻著一邊問道:“都在這?”
沈雨桐道”是。”
衛樵點頭,目光投向摺子,這些摺子是關於金陵賑災的事,也有關係西北賑災大營的動向。
這些摺子花團錦簇,全部都是假大空,沒有一句實話,衛樵看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將摺子往桌上一扔,皺眉道:“有關於李閣老的訊息嗎?”
御史臺如今巡視金陵,幾乎沒有事瞞得過監察御史。沈雨桐一聽,微微思索,連忙道:”大人,李閣老正在變賣家財賑災。”
“哦?”衛樵神色露出一絲詫異,隨即道:“那西北有訊息嗎?”
沈雨桐搖了搖頭,旋即又低聲道:“聽說,那位李大公子逃到江南去了。”
衛樵神色露出一絲古怪來,要說是李元芳放他兒子跑去江南,衛樵打死不相信;可如果不是,那不是說明李大公子是畏罪潛逃嗎…這樣一來,要追究起來,李元芳恐怕怎麼也都百口莫辯吧?
衛樵瞥了眼同樣神色疑惑的沈雨桐,眼神露出一絲瞭然來,這件事,肯定有人伸手,在裡面攪渾水了。
沈雨桐神色猶疑,皺著眉頭低聲道“大人,我剛剛聽到一個訊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衛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說。”
沈雨桐神色帶著一絲凝肅,看著衛樵低聲道“大人,我剛才聽下面人的回報,說是在西城門口看到了大內侍衛。”
大內侍衛?
衛樵神色一驚,隨即眼神閃爍起來,許久,轉頭沉色看向沈雨桐道:“可知道御林軍最近有何調動?”
沈雨桐被衛樵肅然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壓心裡的慌亂,道:“還沒有。
衛樵聽後,皺著眉低頭沉吟起來,大內侍衛的出現,肯定是8艮城外禁軍變動有關,也不知道武清寧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雖然明知道武徒佈置的肯定萬無一失,但衛樵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鑽了牛角尖,在那萬一裡頭怎麼也拔不出來。
許久,衛樵也意識到這樣不行,淡淡的吐了口氣,時著還立在身後的沈雨桐笑著道:
“沒事,你去吧,我出去走走。
沈雨桐答應一聲,臉色有些怪異的悄悄退了出去。
衛樵收拾了一下,起身向外面走去。
御史臺近日來相當的熱鬧,隨著常志等人的離開,御史臺幾乎所有人都將牛一郎當成了英雄,工作的熱情空前高漲。
衛樵笑著,一路與人打招呼。衛樵在御史臺可以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是那種,似乎就是過度一下,不會長留的好人,因此,無論誰都對他笑臉相迎,極其客氣尊敬。
想來也是,憑藉衛樵的背景,這小小御史臺哪裡呆得住,遲早離開,大家自然沒有必要去得罪一個無利害關係又前途無量的人。
衛樵信步在院子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大門口。看著外面的秋風落葉,衛樵心裡動了動,便邁步向外走了出去。
“姑爺。”
衛樵剛一隻腳邁出大門,神出鬼沒的溫龐忽然出現在衛樵眼前,近在咫尺。
衛樵一怔,看著站在他面前擋著他去路的溫龐,一臉疑惑道:“怎麼了?”
溫龐微微皺眉,一直冷漠的臉龐罕見的露出一絲凝重,道:“姑爺,我感覺到了殺氣。”
所謂的感覺到了殺氣,自然不是什麼殺氣,而是久經生死的人極其敏銳的一種直覺。
溫龐這種人一般不開口,一開口就不會錯!衛樵自然不會去多問什麼,神色也冷肅起來,道:“衝著我來的?”
溫龐點頭,道:“剛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