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神色冷清的點了點頭道。
周鳧一聽,滿臉怒色道”先生,可是……”
魯湖不聽他解釋,漠然道”這是王爺的意思。”
周鳧心裡的怒火瞬間被一頭澆滅,嘴角抽了抽,滿臉不甘不願,轉頭盯著衛樵,厲狠依1日,不過很快又將怒氣壓了下去,沉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點了點頭。
魯湖一邊看著衛樵一邊向前走去,淡漠道:“士子坐吧。”
周鳧壓著滿腹怒氣,臉色鐵青的跟著魯湖在原來的桌邊坐了下來。
“講得好,講得好……”魯湖周鳧剛剛坐下,門口又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來人一邊快步走一邊大喊。
一一傅明理。
“六月朔,黑氣十餘丈,飛入溫雄殿中。
秋七月,有虹現於玉堂;五原山岸,盡皆崩裂。種種不祥,非止一端……”衛樵嘴裡不停,也看到了傅明理,但讓他驚訝的是,他餘光在二樓的一個剛剛開啟窗戶內,隱約看到了禮王妃洛彤的身影。
衛樵目光掃過大堂裡坐著的人,一絲淡笑從嘴角悄然滑過。一一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人,想來今天要發生點什麼了。
而在三樓的那個隱蔽視窗,蒙著面紗的女子悄然拿下了黑紗,露出了一張風韻猶存滿是滄桑的臉龐。她怔怔的看著下面的幾個人,蹙著眉頭,眼神猶疑的好似心裡在猶豫著什麼。
女子站在視窗,靜靜的看著下面的幾人,目光從洛彤的視窗到周鳧到傅明理,最後落在了衛樵身上。
她看的陣陣出神,許久鬆開眉頭,輕輕的鬆了口氣,嘆道“也罷,時間也差不多了。””來人。”女子一邊蒙上面紗一邊道。
“夫人。”小二飛快的跑了進來,站在她身後,恭敬道。
女子關上窗戶,輕聲道“待會兒把那位講書的公子請上來,我要見見他。
“是。”小二毫不猶豫,答應一聲,轉身出門。
“講得好,講得好!”傅明理坐在周鳧邊上的一桌,手裡拿著乾果,一身流氣的衝著衛樵大聲喊道。
衛樵淡淡一笑,一拍驚堂木道“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說完,也不管只有一個人喝彩,衛樵走下來,看向魯湖笑著道:“魯兄,多日不見。”
衛樵知道,這魯湖雖然掛職刑部,卻並不怎麼出現,具體在忙些什麼,誰也不知道。
魯湖神色冷清,看著的衛樵漠然道:“衛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過了。”
衛樵自然明白他話裡所指,淡淡一笑道:
“魯兄誤會了,在下是窮人,最多打賞也就三兩五兩,跟晉王府財大氣粗可不一樣。“周鳧一聽,胸口的怒氣驟然升騰,臉角抽搐,鼻患重重,眼神更是閃爍著吃人的暴戾之色。
魯湖神色冷漠的掃了眼衛樵,沒有再出聲。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透,不用說太多。
衛樵衝著兩人又一笑,轉身走向傅明理,笑著道:“多謝傅大人捧場,總不至於下不來臺。”
傅明理嘿嘿一笑,翹著二郎腿道:“我是窮人,沒錢打賞。”
衛樵呵呵一笑,在他邊上坐了下來,湊近低聲道:“傅大人這次來是?”
傅明理嘴裡扔了一個乾果,標準的紈絝動作,他瞥了眼隔壁桌子,伸過頭來神秘道:
“老五讓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
衛樵淡笑著低聲道:“什麼秘密?”
傅明理顛著腿,道:“老五說,有人會告訴你。”
衛樵一怔,轉頭向魯湖看去。
傅明理低聲道:“不是他,是一個對皇上影響很大的人。“衛樵神色微帶著古怪,指了指身後的魯湖周鳧道:“那他們來幹什麼?”
傅明理嘴裡咬的嘎吱嘎吱響,眼神若有深意道:”這個人很重要,即便是晉王也得重視。何況,嘿嘿,你以為跟在你後面的人少嗎?”
衛樵微怔,旋即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塊金牌,眼神裡露出恍然之色。隨之心裡又記起關於皇帝身體不好的那個傳言,這個問題比較敏感,他一直沒有問任何人。
小二不知道從來跑了出來,在兩桌人面前笑呵呵拱手道“周公子,傅公子,衛公子,我家夫人有請。”
而與此同時,二樓的洛彤已經往三樓去了。
一向吊兒郎當的傅明理一聽,神色忽然正了正,立馬起身,甚至還一臉嚴肅的將衛樵也給拉了起來。
而周鳧也好似受魯湖囑咐過了,如今也毫無囂張之色,一臉肅色,身體筆正,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