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有本奏。”忽然間,站在衛樵邊上的江辭邁了出去。
牛一郎微微皺眉隨即鬆開,但眼神裡那擠冷冽還是被衛樵捕捉到了。
周彥昭看了他一眼“說。”
“是,”江辭躬著身,道:“最近金陵商界頗為不平靜,無論是布價還是糧價都有所上升,而且據臣的調查,金陵衛家與楚家鬥爭淵烈,兩家幾乎裹挾了金陵大部分商鋪,甚至女'今的鬥爭範圍已經超出金陵,波及到了肅州,臣請對衛家進行梳理。”
梳理是個模糊詞,也就表示著梳理的機構可以靈活的採用各種手段。
“哦?”周彥昭目光轉向劉正旭,道:
“金陵府,江愛卿說的可屬實?”
劉正旭神色肅然的站了出來,躬身道:
“啟稟皇上,事情基本屬實,不過還在可控範圍內,金陵府完全可以單獨處理此事,皇上不用憂心。”
劉正旭的話,多少向江辭表示了不滿。
而崔琛也向江辭眼神示意一一這個時候只針對衛樵,不能再牽扯別人。
畢竟能夠站到這裡的,誰沒有幾個親朋好友,得罪一個就等於得罪一群。如今在對付工樵的緊要關頭,不尋盟友就算了,但絕不能震拉敵人。
江辭神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壓著怒氣沒有再說話,心裡卻暗惱,這本是事前崔琛自己交代的,如今卻憑白讓他丟了面子!
周彥昭點了點頭,掃了眼江辭又轉向袁哲,道:“嗯,袁愛卿的話可有證據?”
袁哲沉聲道:“有。”
衛家先前風雨飄搖,加上這個時候偷稅漏稅成風,衛家偷稅漏稅倒也正常,如今又吞併了陳家,這偷漏的數目自然就膨脹了無數,要是平時沒有人追究所有人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目6算了,可要是真追究起來,一查一個準!
衛樵看著袁暫,眼神裡古怪笑意一閃。
牛一郎也深明這裡面的貓膩,可這個偏僻沒法解釋,不禁神色微凝的看向衛樵。
但衛樵卻始終嘴角掛著淡笑,從容不迫,甚至是無動於衷。而其他人又受了衛樵的囑託,這個時候也紛紛沒有插言,一時間大堂裡安靜了下來。
周彥昭的神色露出威壓冷漠之色,目光看向衛樵道:“衛愛卿,你出自衛家,可有什麼需要向朕解釋的?”
衛樵站了出來,躬身抱拳道:“啟奏皇上,臣先前就說過,臣從未參與衛家的生意,所以對衛家是否有偷稅漏稅並不知情。如果訊部有了證據,不妨聯合金陵府直接查驗便是,臣絕無二話。”
眾人一愣,‘未參與’這話衛樵還真說過。可眾人心裡還是一陣疑惑,衛家偷稅漏秭朝堂上幾乎所有人都可以肯定,為什麼衛樵蒯不怕刑部真的來硬的呢?難不威他還敢在這裡這個時候故作高尚不成?
“皇上,臣請求皇上下旨查抄衛家,以譬示天下偷稅漏稅的商戶。”袁哲抬起頭,抱拳沉聲道。
他倒也聰明,如果真的將所列出的所有偷稅漏稅商戶一齊查抄,那簡直是天下大亂。乒能一個一個來,而衛家,很明顯的就是頭一Al周彥昭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開I'
部會同金陵府一……”
“皇上且慢。”周彥昭話還沒說完,衛樵忽然又大聲打斷道。
周彥昭目光轉向衛樵,淡笑道:“衛愛卿有話要說?”
而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轉向他,眼神備異。
顏儀冷笑:哼,果然忍不住了。
崔琛淡然從容,高深莫測。
常志神色淡漠,臉上肅然。
而葉康等人卻神色帶著好奇,他們也都矩道這些不過是開胃菜根本無關大局,真正的六餐還在後面,不過他們還是想看看,這道開重菜衛樵會怎麼吃?
至於其他人,也都表情不同。或審視,鼓同情,或微笑,或冷漠,或緊張,或嘲諷。
衛樵抱拳躬身,道:“是,回稟皇上,雖然臣一向不參與衛家生意,但臣也知道衛家與眾多皇商有聯絡。禮王府,鄭家,李家,方茅等等。臣是擔心刑部與金陵府查辦金陵商戶偏稅漏稅的過程中會受到阻力,是以臣建議至少要讓一閣老領頭,否則此案必然不了了之,任憑偷稅漏稅的商戶逍遙法外,損及朝廷顏面皇上威嚴!”
衛樵話音一落,眾人臉色悚然一變。
袁哲身體一顫,臉色僵硬,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似哭似笑,整張臉比哭還難看。
禮王妃跟皇后關係密切,傅瀝見了都得啁姨。禮王早逝,皇室念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