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邵易的彌勒佛,仲啟笑的很憨厚,很純潔。
但衛樵如果真將他當成憨厚純潔那他就不用混了,衛樵抬頭直視仲啟淡笑道:“仲大人過獎了。”
既然仲啟不提他的來意,衛樵也樂得裝不知道。
伸啟抬頭在御史臺的大門一掃,道”衛大人覺得御史臺這清水衙門如何?”
衛樵呵呵一笑,道:“下官家裡還有錢財,清水衙門也正好。”
仲啟又道:“我工部還缺一位侍郎,衛大人才華冠絕金陵,又是未來的駙馬,出任一個侍郎,綽綽有餘。怎麼樣,衛大人考慮考慮,如果衛大人想來我工部,我為衛大人打點一切,保管衛大人無憂!”
仲啟也看出衛樵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忽悠的人,便直接開出價碼了。
衛樵眉頭一挑,這六部侍郎最起碼可都是三品啊,而且實權在握,工部又是那種油水很足的地方,去那裡想不發財都不容易。而且幹了兩年外放刺史,那可就是一方大吏了。
不過衛樵還是淡淡一笑,道:“多謝仲大人好意,下官剛剛進了御史臺,這就離職他去,實在是有些輕浮毛躁,還請大人見諒。”
仲啟也不意外,如果這麼簡單的就收買了衛樵也不用他一個堂堂尚書出面了。
仲啟笑呵呵的點了點,道:“嗯,衛大人說的不錯。是本官欠考慮了。這樣,明天晚上,翠月樓,本官宴請諸位同僚,到時候還望衛大人也光臨啊。”
衛樵神色始終不動,淡笑道“伸大人,真是不巧,明日家裡有些事情,實在是走不開,還望仲大人多多包涵。”
仲啟微微皺眉,沒想到衛樵這個面子都不給,他覺得衛樵防備的似乎有些過頭了。
衛樵好似沒有見到仲啟那皺著眉頭,面色始終淡然自如,不卑不亢。
仲啟見衛樵臉色不變,那皺著眉頭不動聲色的鬆了開來,官做到他這份上,都是可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之所以皺眉,不過是為了試探衛樵的反應罷了。
仲啟心裡對於衛樵的評價不知不覺上了好幾個臺階,眼神閃動著,忽然又笑著道:“衛大人才學出眾,晉王殿下有一幼子年剛剛七歲,正想尋覓一個品德無暇才華出眾的老師,我覺得衛公子無論人品還是才學都可以勝任。
衛公子覺得如何?衛公子如有意,本官可以給你推薦一下。”
先是吏部侍郎,後是酒樓宴請,接著又是晉王幼子的老師,轉眼間就是三個巨大甜棗。
如果不是衛樵先前已經拿足了各種好處,這會兒還真說不準能否扛得住這等誘惑。
衛樵眉頭皺了起來,低著頭,嘴角輕輕抽動著,眼簾微闔,眼神閃動。
仲啟一見便是目光一閃,又笑呵呵道:
“衛大人如果真的能夠將晉王殿下幼子教育成才,將來不說執掌御史臺,便是外放像崇州潭州這樣的一州刺史也完全沒有問題。而且,我聽說,皇上有意合併州縣,另立一道,那個時候外放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個刺史了。“工部尚書聽說的,那基本就是**不離十了。不過人家的話裡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教育好晉王幼子。如果教育不好,那什麼也沒有!
而且,更重要的是,衛樵一旦進入了晉王府,那就只能任人擺佈,生死由他人,再也不能像這樣進退自如,從容有度了。
對於這種藏機鋒的句子衛樵無比熟悉,仲啟說完,他繼續沉默,似乎心裡猶豫掙扎極其為難一般。
仲啟微微皺眉,這次是真的皺眉了。如果衛樵這樣都不肯接受,那胃口實在是太大了些!
仲啟心裡泛起一絲不喜,不過這絲不喜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畢竟只要衛樵真的進入了晉王府,那他就沒了退路,只能任憑晉王府擺弄!先前許諾的一切,那都是空口無憑,水中樓閣!
仲啟面色帶笑的又道“衛大人,本官也不說其他,只要你肯答應,本官給你作保,三年內,讓人外放一州刺史!”
衛樵嘴角笑意一閃,抬頭道:“多謝仲大人好意了,下官剛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多陪大人了,大人請自便。”說完,衛樵轉身大步離去。
本來面色帶笑的仲啟臉色驀然一僵,眼神裡厲芒一閃。他轎子周邊的侍衛立即圍了過來,眼神極其不善的盯著衛樵的背影,似乎仲啟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過去拿下衛樵。
衛樵走的不緊不慢,從容自如。
要是有人在御史臺大門前將御史中丞怎麼樣了,不說御史臺會發瘋,其他衙門也會心有慼慼焉的同仇敵愾,而且內閣甚至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