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情,如今兄弟又為為兄討來了這直隸水師,使為兄可以再為大清效命,這……大將軍,這讓卑職該如何感激呢!”
看著鄭芝龍演出來的那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黃山心中冷笑不已。
“他還真是入錯了行,有這一份好天份,當時當個戲子卻不比現在成天在刀尖上之日子要好得多麼!”
博洛這樣安排,對於黃山的計劃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這鄭家之軍,雖說自己與他們的首領不大對勁,不過軍中卻多有相熟之人,將來亦是可以拉攏的一些人。
況且,現在繡月人在他手中,而且嶽效飛之子及寇白門也在他手中。只消自嶽效飛手裡討得了赦書,那時他黃山是銀子、位子全都有了。到時真得造起反來,這些人自然難得會向著博洛,一定是向著自己的多了。
而且鄭芝龍被編排到了塘沽一代,自然更使黃山高興,這比同在博洛麾下自己不是更加安全,而且更受博洛器重嗎!
看著鄭芝龍的模樣,黃山端起酒杯道:“大將軍識人愛才之明,鄭候為國盡忠之志,實在是使下官佩服的緊,這一杯酒卻是要敬與兩位大人,聊表卑職欽佩之情。”
雖然三人俱都是酒到杯乾,只是這酒喝到嘴裡,那味道全都不相同。黃山的心情前面說過,此處不提。
單說博洛,就覺得這酒裡味道怎麼就是不對勁。
相當初,雖然他大軍在神州軍的震懾行動之中新敗,鄭芝龍因為頂罪而被摘了頂戴。那裡的酒喝起來,雖然心中悲苦,但大家都是一付肝膽相照的模樣。
如今,這大功是立了,這位異姓兄長的官也升了,黃山的大軍也歸於自己麾下,按說一切比之過去計劃圓滿的多。可這酒喝起來,卻全沒了那份使人放心的感覺。
尤其,鄭芝龍答應的如此爽快,這一點是博洛沒有料到的。他原以為,鄭芝龍固然不得不應承不來,但他必然會力爭帶著全軍一起北上。理由可以很簡單也很充足,他鄭家兒郎自然該在海上縱橫才對。
可現在鄭芝龍沒有絲毫不爽的答應下來,卻使博洛感覺有什麼事不大對勁。
今夜之酒,鄭彩不來已經是使博洛心中犯疑的事,他認為鄭芝龍已經不似過去那麼相信他。看來當時在福州城王婧雯的那一番話,的確起到了作用。
“他已經不相信我了!”
這是得知鄭彩未來時,博洛心中的嘆息。
後來對於率領直隸水師的事情,鄭芝龍答應的又如此爽快,這不禁使博洛心中疑惑。
“難道,我的這位鄭大哥,已經有反心了麼?那麼我該如何處之?”
32節 各行其事
一場剝奪鄭芝龍兵權的酒宴,就在三人各懷鬼胎的情況之下,將就著“高高興興”的結束。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的鄭芝龍居然是哼著小調去的。
他前腳剛走,博洛這才又和悄悄迴轉回來的黃山一起,對此事進行商討。
將黃山視為自己手下最大勢力的博洛向黃山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黃山捋著頜下的幾縷長鬚點頭道:“大將軍所慮極有道理,只是他現在手中兵馬不過兩萬餘人,況又是在福州新敗之旅,在這金陵城中作亂卻是不大可能的事。就算他有心謀反,那他的打算是……。”
博洛目光緊盯著一付思索模樣的黃山,知道他所說並不是什麼真心話,心裡思索著他沒有說出來的話,那才是黃山話意根本所指。
“憑他的兩萬人在這金陵城中自然難翻得起大浪,如今只怕他先救了中華神州的少主,再聯合了神州軍裡應外合,那我等只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心中雖然這樣想,嘴裡卻向黃山道:“或許是我們多疑了吧,試想前段時間鄭森身死,使他受了些刺激,如今萬念俱灰的情形也是有的!”
一旁假做思索沉吟不語的黃山連忙附合。
“是啊,大將軍所慮極有道理,當時福州城中所為(指殺鄭森事),實在為情所迫,不得不為。以至於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唉!也難怪鄭候心中萬念俱灰。想來,鄭候老成持重,不至於就做些什麼事情出來吧!另外,大將軍卑職以為,或者我們對於那張王牌的保護可是要加些小心呢!”
黃山一面說些贊同博洛的話,但卻又輕輕把話引到那張“王牌”那裡。
“是啊!是要加小心呢,尤其是那件事,更是要多加層小心呢!”
博洛嘴裡應著,自然單靠鄭芝龍的力量在金陵城中做起亂來,是萬萬不成的。唯一隻有設法劫走被清廷視為保命符的嶽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