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一支利刃小隊,給楊忠用到了這裡,而且是親自帶隊,可見就他個人來說對於這件事重視到何種程度。
當悍馬車來到大江之側時,透過望遠鏡楊忠輕易認出了博洛與阮大鋮,當他看到博洛的要手下佈置下“保護”陣形時,他不由感覺到好笑。
故此下了車後站在江邊離博洛不多遠的地方,拱了拱手道:“大將軍,大可不必如此吧,今天我來這兒不是做那件事的,我是來找人的,找得就是你旁邊那個肥頭豬耳的傢伙,不知道大將軍可不可以賣我個面子,把人交給我帶了去,回頭問他幾句話就放他回來。”
博洛有些奇怪的扭頭看看一旁的阮大鋮,心裡開始懷疑這個毫無誠信的傢伙,是不是故意吸引自己前來,好讓對方搶走寇白門以及嶽效飛的孩子一一這大清的最後一張保命符。
“撲通”一聲,阮大鋮跪在博洛身邊,雙手緊緊抓住博洛的大腿彷彿那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抓得緊緊的再也不撒手。甚至博洛甩了幾甩依然沒有甩脫,也只好由得他抓著去。
“閣下好眼光啊,居然我們這裡的人全都認識,只是閣下不知如何稱呼,今個一見也算是交個朋友。”
楊忠坐在車頂之上,拱了拱手道:“在下不過小小人物,大將軍您自然無須認得小的。只請大將軍賣我們人情,把那人給了我們一切都好商量。”
博洛面對敵軍天上、地下的強大火力,依然是不慌不忙。他學著楊忠的模樣拱了拱手道:“他也不過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知府,何勞貴軍如此看重呢!”
“好說,只要他說出那人的去向,我們自然不會為難於他的!”
博洛一聽對方承認沒有找到宇文繡月,只當是阮大鋮藏了起來,神州軍不曾找到,所以才會要他,心中暗暗一喜,自然阮大鋮更加不能交給他們。
口中話鋒一轉,立即圍到楊忠他們越江而擊的這件事上,只希望攪得亂將起來,且是越亂越好。只要己方將來把定了宇文繡月母子,那麼神州軍方面自然不能肆意妄為。
“貴軍這越境來到我可以揚州府裡,大開殺戒,傷及百姓無辜,這件事只怕也不怎麼樣光明吧!”
楊忠似乎挺驚訝的回問道:“咦,我們什麼時候與貴軍說好劃江而治的呢?如果說起來貴軍似乎要讓出金陵及其附近才行呢。另外“不光明”什麼的話,還請閣下留著自己用吧,試想一個大將軍既然能夠說出來的話,就如同唾在地下痰,難道也吃得回去麼?
聽到楊忠的嘲諷,博洛頓時無言以對。送還宇文繡月的遺體,那是自己向神州軍方面通知。可現在半途被劫已然說不過去,偏偏劫持的還是抱著自己的腿大耍死狗的阮大鋮。
現在又被對方佔了先機,自己再說下去,只能越來越不佔理罷了,徒留下笑柄讓外人譏笑。心中憤恨之餘,狠狠瞪了抱著自己大腿的阮大鋮一眼。接著抬起頭來,朗聲道。
“哼哼,我們不必在這兒逞口舌之利,如果你方已經找到的話,即可自行離去。此次揚州之事我們也可原諒你方一個護主心切,如若沒有找到,那麼此刻卻是大家齊心協力去找的時候,否則到時有了變化,對大家都是不妙得很呢!”
楊忠冷笑一聲道:“好,即是如此,還請大將軍身邊那人說個去向,我等也好追查不是,待有了結果自然立即退過江去。”
“就是如此,你且稍待,我問了自然答你!”
說罷,博洛低下頭道:“人呢?人去了哪裡了?不然我看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阮大鋮緊拉著博洛腿上的褲子,此刻已然鼻涕、眼淚糊得滿臉都上。
他心裡明白,如今這事做的壞了菜了。
原本是他一手託兩家的事,現如今兩家見了面,而神州軍方面也知道了是自己壞了他們的事。以他們的手段,只怕今後連覺也難得睡好了!
心中怕博洛將他交出去,因此帶著哭腔大喊道:“貝勒爺、貝勒爺您相信奴才,奴才真得找到了那個人,他就是號稱翻江鯉的陸展鵬,那人的去向只有他最清楚了。他是奴才收自漕幫的手下,奴才去時與他交待,要他好生看管!”
阮大鋮故意大聲哭喊,為得是讓江岸之上的楊忠聽得明白,讓他知道無論自己告訴博洛的還是告訴他的都是一樣的話語。
楊忠聽到了阮大鋮的交待,知道他說得極有可能是真的,因此也不在此耽擱,打算回到揚州再去尋找那個翻江鯉陸展鵬。
“好,即是如此,在下再去追查,大將軍告辭!”接著又喊了一嗓子,這次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