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少女,以及博洛為岳家公子找來的奶媽。
城內雖然凌亂,看起來沒有經過什麼像樣的戰鬥。那些守城的土兵,早就被天空上的飛艇嚇得作鳥獸散,此刻直到神州軍退走之後,這兒的街上才慢慢有了人氣。
盡是些漕幫的幫眾,或者是他們的家屬。這也是阮大鋮為這揚州城增加人氣的辦法。好歹比起長江兩岸其他被神州軍掃過的城裡,他這揚州城算是人最多的了。
“貝勒爺,這城裡剛剛大戰過後,只怕不怎麼太平,是不是先到卑職家裡稍坐片刻。待卑職找來手下再問個明白好麼!”
博洛冷著臉淡淡了應了句:“只要沒被神州軍抓走就好!”
“啊,這個……嘿嘿……!”
阮大鋮的胖臉之上堆起一股笑容來,看起來那般詭異。而且,阮大鋮這廝居然做得到只朝博洛這半邊的臉上堆起這般笑容,而讓寇白門主僕看到的則是一付不同的面孔。
隱約之間,博洛忽然感覺到阮大鋮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正所謂兔三窟,只怕楊忠未必就能那麼輕鬆被神州了救走了,心中不免又再升起一線希望。
阮大鋮在揚州城中的住所,自然是選其中最好的一個宅院加以霸佔。其間不乏亭臺樓閣充斥其間,一面朝向江視野開闊。面院落之中的卻是一付蘇州園林的風格,顯得雅緻大方。
“阮先生住的地方可不壞啊!”
阮大鋮跟在博洛身邊,彷彿一條哈巴小狗,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連步子都是那般一顛一顛的小跑。
對於博洛的奚落也是一付甘之如怡的模樣。
“哪裡,哪裡!這揚州城受過神州軍襲擾之後,根本就是一座空城,如此宅院閒置甚多,卑職看閒著也是浪費,故此也就把它當個公館了!”
博洛一面應著,一面就撿了一處建在水邊,看起來頗為雅緻的小樓。
“唔!就是這裡了,阮大人快去找你那位手下來,好歹問出訊息再說罷。”
“是,請大人稍候!”
一面說著,阮大鋮一面小跑著前去找翻江鯉陸展鵬。說起來,這個阮大鋮確實是個即愛錢又怕死的主,還真是狡兔三窟。
原來,他挑這處宅子,卻是過去揚州一位大鹽商所有。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裡,自然無論金銀、家室都要有個安穩的藏身的地方。也就是說,這處大宅之中,卻是有幾間密室,而且設計的頗為巧妙深藏地下。
當楊忠率神州軍的飛艇來到揚州之時,陸展鵬即是帶著幾個心腹手下,將宇文繡月及阮大鋮的家眷藏在其中,逃過了神州軍的搜查。
阮大鋮估計在神州軍來時,陸展鵬一定將人藏進密室之中,否則神州軍怎麼會是一付找不到的模樣呢!只是眼下去不能就去與陸展鵬相會,因為博洛手下的親兵就跟在自己的身邊,而這件事,阮大鋮並不想讓博洛知道。因為,他另外有了打算。
“哼!只當我是身邊的一條狗,如若便是如此,這件事卻不忙就這樣辦,只讓他們先躲下去,等風聲靜下來之後,或者我把那位嶽夫人向京城一交,只怕也就可以落得個公候萬代了,那時何必再看他的臉色。
只是這件事須是急不得的!此刻神州軍知道她在我這裡,只怕這出城的大大小小的路都被天上地下看得牢牢得,此時露面卻是件要不得的事情。”
因此,阮大鋮裝模什麼樣的尋覓了一番,自然是毫無所獲的來到了博洛的面前。而且擺出一付忠心耿耿的模樣來,大磕其頭嘴裡只是叫著該死。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適才聽這幾個僥倖未死的家丁說,在神州軍來之前,陸展鵬被他的結義兄弟尋仇,兩人在房中打鬥,後來不知為何房中卻突然炸了起來,後來神州軍一來,亂起來後,情形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不但嶽夫人及奴才屬下的護衛陸展鵬沒了音訊,連奴才安排伺候嶽夫人的小妾都不知了去向,奴才辦事不利,求貝勒爺重重責罰!”
出乎意料的是博洛這次對於阮大鋮似乎倒是客氣的多了。
“不必,不必!阮先生,這件事上看得出來,你也盡了十分的力氣了,因此不必自責。只是絕不能掉心輕心就是,還須得用心查訪才是。”
博洛之所心如此對付阮大鋮,也是出於防範的心思。如果阮大鋮所說為假,如果他試圖自宇文繡月身上無論擠出銀子還是其他什麼的事情。那麼最終,他只有投靠到神州軍方面或者乾脆投入到朝廷之中。
投入朝廷,他博洛不怕。他只是被騙而已,而且阮大鋮還得過得了神州軍的封鎖線。那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