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樣啊!”
黃山鬆了一口氣,如今他日思夜夢就只怕一件事,在他的大計還沒有完成之時,神州軍派來“黑煞神”劫去了他們的少主以及宇文繡月,那他們參與過此事的人,個個只怕都要立時就面臨死無葬身之地的困境了。
黃山定了定神,向李鐵吩咐道:“……這件事極為重要,估計他們這一兩天就會動手,而且極有可能會先與你們看押之人取得聯絡,或者設法接近。”
李鐵一抱拳,信心十足。畢竟火槍隊比之無論黃山的其他手下,還是說鄭芝龍的手下,那優秀得太多了。
“請將軍放心,我們必定嚴加看守……”
黃山一搖頭道:“不,不是如此!恰恰相反,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接近,甚至他們與之聯絡也是可以的,只要他們沒有將人擄了去,就裝作毫無所覺就好!”
李鐵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只是臉上神色依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一抱拳道:“是,屬下明白,請將軍放心一切自會辦得妥妥當當。”
“唔,很好!”
黃山放下心來,這時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候了,他哼著小曲安心的去睡了。
但這時,有人去沒有睡。
城外鄭家的大營之中,鄭彩坐在其兄鄭芝龍的大賬之中。
“大哥,照這麼說,他們懷疑我們了?”
鄭芝龍緩緩點頭。
“什麼靖海將軍,什麼三等同安公,那都是做出來給人看的。這次他們不但安排我們兄弟前往塘沽一代,而且手下也要全部留在博洛軍中!”
聽至其兄這樣說,鄭彩心中哪裡還不明白的和鏡一樣。
“哼!好一個明升暗降!”
這種官場上的手腕,他鄭家人昔看在福建之時,也沒少玩,這正是剔除異己的不二法門。
“大哥,事到如今,既然我們在此呆不了幾天,那件大事恐怕也只好幹起來,不然的話……。”
鄭彩不能想像,倘若自己兄弟去向那塘沽,那麼回閩地的願望不是永遠無法實現。
鄭芝龍默默的點著頭。他如何能不明白,博洛削他的軍權,自然是出於不信任的考慮。而且只讓鄭家軍隊駐在這無遮無攔的城外,倘若那些神州軍一個不高興起來,只怕一個小小的突擊,這支軍隊也就不存在了。
“兄弟,你說的有理,是要幹起來。不過,我們當下要做的三件事。一個是立即設法與神州軍取得聯絡,表明我們的意思,防發生誤會。另一個就我們要把手下儘快交與博洛。”
“交與博洛?”
鄭彩不相信的睜大眼睛,他有些不明白他大哥的意思,這年頭的將領交出手下軍兵那就一錢也不值了。
“是,交給他們!我們也要向他表明,我們兄弟會在這一兩日就起程前往塘沽。兄弟莫要再轉什麼念頭,只有我們表明態度,他們才敢放心讓大軍入城,而那件事,也只有進城之後,才幹得起來。”
鄭彩點點頭道:“大哥放心,就算進了城,博洛想要換去軍中軍官,又哪裡是一朝一日就辦得成的。那我們兄弟?……”
鄭芝龍聽到兄弟的話,臉上詭異一笑:“我們?!我們兄弟就帶著鄭家子弟一同前往塘沽去,大約就這一兩日動身就是。我猜也只有你我兄弟真的離了這兒,他們才放得下心罷。”
博洛真如同鄭芝龍所說那樣,就能放得下心嗎?當然,他放不下心,趁著酒後微燻,他帶領著新兵來到了軟禁嶽效飛之子與寇白門的莊園。
不知為何,在這烏沉沉的夜裡,博洛心中唯一所想即是寇白門那美麗倩影。心中燃燒著一股莫名的火熱,莫名的焦燥,在這個秋涼似水的夜裡,只想能夠一嗅著玉人蘭麝,只想一觀佳人玉容。
此刻,雖然車外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可寇白門依然還沒有休息。岳家少爺剛剛尿溼了尿布,此刻正扯著嗓子發出“驚天動地”的乾嚎。
幾乎永遠一襲白色羅裙的寇白門絲毫沒有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煩惱,親手為這個蹬著腿小傢伙換去尿布,嘴角之上帶著一抹溫柔、滿足的微笑。
岳家大少爺解除了襁褓的束縛,在這裝著酒精溫度計的車內,幾乎恆定的溫度似乎顯得舒服許多。嘴裡停下乾嚎,不得不承認當他不哭的時候,是個滿可愛的小傢伙。
他手中拿著小小搖鼓,搖他是不會,只會一個勁的把顏色鮮豔的搖鼓一個勁的塞向嘴裡。
“看看,你的小腿,它多結實喲!……小寶貝,你是多可愛啊,你是孃親的小寶貝啊!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