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鋒駑山在一旁道:“大帥,那紅衣大炮已運至建寧,不如我軍等攻下延平,後再派輕騎往援江浙不遲。“
固山額真圖賴也在一旁言道:“大帥,此事是否可再商榷,我軍現在距那江浙天遙地遠,只怕救之不及,現下退兵,延平之兵乘機掩殺而出,那又如何是好?”
博洛搖搖頭道:“諸位所慮之事,本帥已考慮到了,就怕他鄭家兵將不出城,真要出得城來我大清的八旗鐵騎可是怕他們的。江浙雖遠,但輕騎可速至,倘江浙有失這奪閩之戰不就成了笑話了麼?還有給那邊的人去信斥責,他是如何辦事的?難道他是個被人耍的猴兒麼!要他好好打探明軍下一步的動作,不然……?”
在嶽效飛離開的近一個月時間裡,朱聿鍵並沒有閒著。嶽效飛不在,王婧雯也不在,藉著自己身份的特殊,朱聿鍵在神州城的商人中建立了不小的威信。一張張別人弄不到的鹽引路條,從他手中流出,追逐利益的商人們紛紛如蒼蠅逐臭般聚在朱聿鍵身旁。甚至商人們常常相聚的望江樓裡一早給他這位“白三爺”留有一個位置。
朱聿鍵坐在二樓專為他留下的雅座裡,享受著一個個商人的奉承。
“白三爺此次鹽引之事還請多多幫忙,在下自不忘白三爺的好處。”
“老兄你就放心吧,有白三爺在此事還有不水到渠成之理嗎……來來我等多多敬白三爺幾杯。再有下次再先舉議員之時,大家可要多投白三爺幾票呢……。”
朱聿鍵一邊享受這些人的殷勤,一邊在心裡發出疑問。“他們就是那個小子說的可以振興家國的人?憑他們比之那些官們更加不堪的人品,也行嗎?”
“夫人,那位白三爺最近風頭可是緊的很呢!而且現在神州城裡水泥已經有了假貨,同樣其他各樣產品也都出現了這樣的問題,同時有些老闆前來訴苦說他們的秘方、技術被手下出賣……。”
嶽效飛和王婧雯都沒在的情況,楊忠只好來告訴宇文繡月。宇文繡月手中的力量,楊忠也不知道,在他眼裡,這位繡月夫人比之婧雯夫人差的可不是一點。放眼整個神城州城裡,無論誰都不能和王婧雯比聲望。城主雖然聲望極高,那是因為他是神州城的諦造者,否則也不可能與婧雯夫人比,要不有人說岳城主的天下有一半是那位靖雯夫人替他打下來的。
楊忠所來彙報的這些事情,宇文繡月心中知道的十分清楚,只不過她欠缺的是王婧雯決斷的能力。
“我會把這裡的情況儘快報給城主知道,在城主做出決定前只要他們沒什麼異動,你把他們監視好就是了,倘若有什麼動靜速報與我知道。至於那些假貨之類的事情,加強監督以外,讓那些老闆去法院告狀,具體處理情況也要等城主回來再做決定。對於那些商人要好好監視,他們中間可是有些不可告人的事呢!”
“是”楊忠低低迴答一聲,從後門溜了出去,他忙著回去要把這些天的情況寫成報告,儘快報給遠在溫州的婧雯夫人得知。
“繡月姐姐,繡月姐姐大哥來信了,大哥來信了……!”
楊忠才走,安仔一蹦一跳的舉著嶽效飛剛剛才到信件跑了過來。
宇文繡月這才放下城主夫人那份端莊,也興高采烈的叫道:“安仔快拿來……。”
“唔,安仔後面那封信儘快給方主編送去,再告訴你們個好訊息,嶽大哥過不了多久就要回來了呢!”
“父親……父親……”黃鳴俊之子手中舉著一份報紙快步跑進他的書房。
黃鳴俊正被院外不知誰家此起彼伏的炮仗聲擾的不勝其煩。自己兒子又沒了一貫所有的君子習氣。一驚一乍的跑進來,怎麼讓他不生氣的慌,所以他兒子一進來他先訓斥了兩句。“你怎麼這等舉止,如此慌張模樣讓家裡下人僕婦看了去成何體統?”
“父親,你看這是今日所出的神州真理報,上面可是載了些大事呢。”他兒子嚇的規規矩矩的站好,才嚅嚅道。
“放在那裡,你先出去吧。”
神州真理報上頭版頭條上幾個大字瞬間就把黃鳴俊打的幾乎昏了過去,只覺一縷魂魄被驚的直飛向青天,結果巧遇颶風以被刮下九幽地獄,摔得個四仰八叉。
那張報紙上的頭條位置上幾個大字,“神州軍海軍陸戰隊浙東大捷”
神州歷1647年2月28日神州城城主嶽效飛親率海軍陸戰隊兩個團,於浙江北侖登陸成功……此戰現已殲敵二萬餘人,俘敵……恢復江浙就在近日……。”
黃鳴俊失神的望著窗外,天上的浮雲似都在胡亂飛舞,一個個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