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汗的掌心,她將小手攏上了東陵晟的衣襟,開始替他褪解外袍。
其實,她並不笨拙,但在面對這男人的一切時,她卻會分外緊張侷促,以至她竟是寬解了許久,他的月白龍袍才終是褪去。
但這一切,東陵晟卻只是靜靜地看在眼裡。
看這女子因羞澀而輕紅的雙頰,看她因緊促而微微顫抖的雙手。
縱使他們已相識了八年,可記憶中,她還是第一次為自己寬衣解帶。
仍舊放任著她的所有舉動,直到這女子終是鼓起勇氣將唇貼上他的唇時,甚至只在一瞬,他便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已開始
有了反應。
這欲。望來得有些突然。
但似乎,他今夜本就早已有了欲。望,只是教他生生地壓制住了而已。
聽著青蕪的輕聲嗚咽,東陵晟猛地將她朝床榻上一推,便身形靈巧的將她壓在了身下。
看著她此刻一如那人般死死咬住唇瓣的模樣,他忽的低下頭熾烈而狂亂的吻上了她的唇。而他的雙手,則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能以瞬間挑起她愛慾的輕灼紅痕。
凝視著這女子在自己的撩撥下淺淺低吟的嬌羞模樣,東陵晟漸漸加重了撫在她身上的力道。
他是帝王,自然需要一個繼承者來平復朝臣們心中的不安。
一手挑開她的衣襟,他將唇輾轉著輕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間,細細淺淺地親吻著。
內室中,橘暖色的光影正斜斜地映在床榻的鵝黃紗幔間,亦淡淡地耀上了床榻上交織纏綿的二人。
*****
兩日後。
青蕪清早起身用過早膳後,便未顧及受了風寒的身子,親自燉了些膳湯給東陵晟送去。
可她才行至這男人所居宮殿的院內,隨侍在外的安丘便躬身朝了她迎來。
行下一記禮後,他開口道,“萱妃娘娘,皇上已下旨,處理政務期間誰也不見。”
聞言,青蕪雖是點了點頭,卻仍朝殿門所在的方向投去了目光,也並未移步離去。
看著這般情景,隨在她身旁的銀珠輕嘆了口氣後,已繞至她身前悉心的替她攏了攏披在肩頭的大氅,“娘娘,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不然你風寒加重,皇上又該心疼了。”
聽聞她的話語,青蕪收了目光,只是淡淡一笑,便隨她轉身朝了院外行去。
儘管為期三日的長至盛典已結束,但東陵晟並未馬上起駕回宮。只因昨日下午,他便接到了大臣的奏報,有緊急事務需立刻處理。
自昨日起,他就一直同幾名大臣在殿中商議要事,直至現在也未出來過。
出了院門,二人一路走在行宮的小道上有意無意的寒暄時,行在青蕪身旁的銀珠忽然頓住了話語。
下一秒,生性敏銳的青蕪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前方。
此刻,種有株株梅樹地宮道岔路處,東陵馥正攜了玉岑遠遠走來,而她們此去的方向,應當是楚瑤所在的鳳鳴宮。
看著一路而來的主僕二人,銀珠頗為不屑地打量著東陵馥,冷哼道,“皇上如此寵愛娘娘,定是不會放過那些有意傷害娘娘的人。”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皇上現下是忙於朝政才無暇處置她。娘娘且放寬心,待回了帝都,看她還能怎麼猖狂。”
她說話的聲音雖不大,卻也恰巧教東陵馥聽入了耳中。
步履微微一頓,東陵馥定住身形,看向了不遠處的青蕪,以及她身旁的銀珠。
此情此景,讓隨在東陵馥旁側的玉岑頓時有些生氣。移開步子,她剛想上前去找銀珠理論,卻被東陵馥一把攥住。
眸色涼淡的瞥過那個面色稍顯蒼白的女子,東陵馥挑開目光,繼續朝了楚瑤所住的宮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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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宮。
東陵馥剛一攜玉岑踏入大殿,便見楚瑤正坐與鳳座上品嚐著由塞外剛剛送入宮中的一批冬新茶。
在這女子行禮過後,楚瑤忙招呼了她一道坐下,並吩咐綠禪也替其呈上了一盞。
輕飲了一口沁著青森淨雪之氣的茶水,東陵馥微微一笑,便道,“皇嬸,我今日過來是有一事想與皇嬸一說。”
“馥兒是有何事?”將茶盞放於手邊的方塌上,楚瑤唇含淺笑的看向了她。
低眉看了眼碧葉微浮的茶水,東陵馥開口道,“皇嬸,在行宮待了幾日,我覺得有些悶,想去附近散散心。”
“散心?你若出了行宮遇上什麼事,這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