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而在這群人中,東陵馥一眼便瞧見了那個正朝自己微笑示禮的女子,攝政王妃楚瑤。
只覺眸中微微一澀,東陵馥即刻便以淺笑將其掩去,並朝她點了點頭。
此番,殿中已有太監宮女們擺設好了兩列席座,並奉上了各類瓜果糕點。
隨著溫敏彤在東陵馥的攙扶下於高臺的鳳座上坐下,這婦人也即刻示意了眾人入席,而東陵馥則隨坐在了她身旁。
下一刻,席間的貴婦們便一道舉起了手中酒杯,朝她賀道,“願皇后娘娘千秋歲,福萬年。”
一眼掠過下方衣飾華貴的眾位婦人,溫敏彤淡笑道,“多謝諸位今日前來宮中替本宮做壽,諸位有心了。”
執起桌
塌上的酒水,她將手一揚,便率先飲了下肚。
見得這般情景,眾貴婦亦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丞相夫人劉詩韻便朝身旁的侍婢渡了記眼色。此刻,心領神會的婢女已將手中的禮盒呈至了高臺下。
款款站起身,她淺笑吟吟的開口道,“皇后娘娘的壽辰,這賀禮當是必不可少。此番,妾身向娘娘獻上賀禮一份,還望娘娘能以笑納。”
眉眼含笑的看向她,溫敏彤即刻便示意了身旁太監將禮盒接過。小心翼翼的將禮盒捧至她面前,太監緩緩地開啟了檀木禮盒。
此時,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由錦繡紋鍛簇擁包裹著的一串金色玉髓。
瞧著瑩潤透亮的玉髓,溫敏彤微揚了眉,讚道,“色澤如此奪目的玉髓,本宮罕見,丞相夫人有心了。”
見她已抬手示意太監將玉髓收好,坐與席間的將軍夫人趙煙自是不甘落後的站了起身,朝她一福,“皇后娘娘,妾身的夫君在外征戰時,曾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尊象牙。趁著娘娘壽辰之際,妾身找了帝都最為優秀的工匠,將其雕琢成了玲瓏如意扇,還望娘娘喜歡。”
言語間,她身旁的婢女亦是恭敬的將禮盒呈了上前。
待溫敏彤看過盒內躺著的一雙精雕象牙扇時,更是讚不絕口。
一眼凝過已朝皇后奉上壽禮的二人,坐與席間的楚瑤則是眸色輕柔的看了眼身旁的綠禪,吩咐道,“去將我們帶來的壽禮搬上來。”
片刻後,這女子便頗為謹慎的抱端著一尊較大的紫檀木盒來到了席間。
見她帶來的竟是這般顯眼的高大物件,坐與楚瑤不遠處的趙煙便是朝了一旁的光祿寺卿夫人王沁低語道,“這不是那攝政王妃嗎,我聽說她與攝政王的關係相處得並不融洽,似乎二人的感情不太好。”
眸色輕佻的看了眼楚瑤,王沁撇嘴一笑,“什麼聽說呀,本來就是。你看看她,嫁入王府都兩年多了,至今也無所出。”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趙煙又道,“那按你這麼說,若不是她懷不上孩子,便是那攝政王根本就沒興趣碰她。”
想到此處,她輕輕地搖頭一笑,眸中的鄙夷已是更甚。
看了眼坐在席間的楚瑤,東陵馥見她雖是神定自若,可心裡恐怕並不好受。
皺眉斜過那兩個竊竊低語的長舌婦,她執起酒杯起身走下高臺,行至了楚瑤所在的桌塌前。
見得這般情景,席間私語的眾人皆收了聲,目不轉睛的望向了這二人。
看著來到自己桌前的東陵馥,楚瑤忙站了起身,笑道,“雲蘿公主。”
將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揚,東陵馥開口道,“多謝皇嫂那日在謝禮儀式上攙扶了我一把,才讓某些小人的奸計沒有得逞。”
“這只是舉手之勞,公主不必掛齒。”楚瑤眉眼一彎,笑得輕柔。
將酒水移至唇邊一飲而盡,東陵馥又道,“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皇嫂,權當是我的一份心意吧。”
目光落向女子桌塌旁的紫檀木盒,她問道,“這樣東西可是皇嫂要送與母后的生辰賀禮?”
“正是。”
“那不如就由我來替皇嫂呈上吧。”唇角凝出一抹弧度,她已端起了紫檀木盒,朝了溫敏彤行去。
來到高臺前,東陵馥微一福身,便揚聲道,“母后,此物是乃攝政王妃送與母后的生辰賀禮。”
此番,坐與席間的婦人們已是微微變了臉色。素來,都是由太監將各類物品呈給皇后。可如今,雲蘿公主竟是甘當傳物之人,替攝政王妃送呈賀禮。
“好,快呈上來給本宮瞧瞧。”
乖巧的點了點頭,東陵馥緩緩走上高臺,將紫檀木盒打了開來。
此刻,呈現在眾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