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看,你就算再捏上一百個也是徒勞而已,還不如給錢讓老闆來做。”
看著一本正經的東陵鈺,喜鵲微微蹙眉。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浪漫,死腦經。活該到現在還沒娶親。
不再看他,喜鵲徑自掏出了碎銀交到小販手中,“老闆,這兩個麵人我買下了。”說完,她便出了人群朝前行去。
見這女子似是在與自己置氣,東陵鈺忙快步朝她追了去。正待這男子欲要解釋什麼時,喜鵲卻忽的轉身拍了拍他,而後壓低了嗓音道,“你看,那邊那個不是你的皇姐嗎?”
順著喜鵲所指的方向望去,東陵鈺正見東陵馥獨自一人坐在街邊的石凳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二人默契的交換了一記眼色後,便一同朝了她走去。
幾步來到東陵馥身旁,東陵鈺輕輕地將她肩頭拍了一記,“皇姐。”
驀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東陵馥轉眸看向了一旁的喜鵲與東陵鈺,“怎麼是你們?”
東陵鈺點了點頭,便道,“嗯,回帝都後一直都忙,今日正好得空,便出來轉轉。皇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秋荷與玉岑兩個丫頭沒有跟著一起出宮嗎?”
聞言,東陵馥只是輕輕地扯了扯唇角。
瞥了眼坐下捱得極近的東陵鈺與喜鵲,她一看便知這二人恐怕已是私下定了情。
隨即轉移了話題,她調侃道,“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光天化日下秀恩愛,我的一雙眼都要被你們兩個閃瞎了。”
聞言,喜鵲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東陵鈺,示意他離自己遠一點。臨了,她還不忘補充道,“可別讓一些愛慕的女子誤會了去,耽誤了咱們端郡王的大好姻緣。”
心知喜鵲是藉著方才的怒氣在這當著皇姐的面一道找他洩憤,東陵鈺故意順著她的話,道,“改明兒我就去向父皇與皇后請旨,賜婚!”
一桌三人,眼瞧東陵鈺與喜鵲二人鬥嘴到停不下來,可東陵馥卻仍顯興致缺缺。
見得這般情景,東陵鈺不得不說出了兒時的窘事,用來打趣,“皇姐,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嗎?”
忽然被東陵鈺一問,東陵馥也只得微微一笑,“都說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怎麼還會記得。而且之前,我遭遇了一些變故,從前的事都記不清了。”
“你最喜歡做的事便是與太子爭搶玩具,每每這時父皇和皇后可都被你與太子鬥嘴哭鬧而攪得焦頭爛額。”東陵鈺一面說著,一面嘆氣。
聞言,東陵馥頗為好奇地問道,“說我的事,你在這裡嘆氣做什麼?”
“怎麼能不嘆氣呢!說起來這裡最倒黴的人就是我了。”
“每次你從太子處爭來了玩具,卻又擔心太子會再奪了回去。所以,你大概都把它們藏在了長傾殿中。而不巧有一日,我去長傾殿拜見父皇時正好撞見了你在藏東西。從此,我可沒少被你整!”
聽聞他忽的說起長傾殿,東陵馥目光一凝,便抬眼看向了他,“真有此事?”
見這女子似有不信的模樣,他繼續道,“可不是,你還將我狠狠地打了一頓,威脅我不準和別人說。”
言語間,東陵鈺可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造成了兒時的心理陰影。
東陵馥看了眼身旁掩嘴而笑的喜鵲,已是微微一嘆。
這真是兩個活寶遇到一起了。
正待此時,她身後忽的湊上來了一人,並焦急著道,“公主,可找著你了,趕緊隨我們回宮吧,不然娘娘又要問起了。”
轉眸看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玉岑,東陵馥又看了看一同前來的秋荷後,便點了點頭,“嗯,回去吧。”
起身朝東陵鈺與喜鵲道別後,她便乘上了停在街邊的馬車,隨了這二人一道回宮。
進入皇宮下了馬車後,這女子一面朝著錦芙宮而去,一面卻在暗暗思慮著東陵鈺之前說的話語。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她吩咐玉岑與秋荷先行回去後,便獨自朝了長傾殿所在的方向而去。
在宮人們的行禮中緩緩踏入殿內,東陵馥遣散了隨侍的宮人後,便開始依著東陵鈺方才所言的暗格開始摸索尋找著。
如果雲蘿喜愛將珍貴物件藏於長傾殿中,那麼她在前來向父皇坦白自己與皇叔感情的那晚,會不會也是隨身帶著虎符前來的這裡呢?
一路探看過殿內的櫃閣牆壁,東陵馥細細摸探過後,竟然都沒有發現所謂的暗格,那女子究竟會把東西藏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