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你肯說多少實話。”
蘇仁譽卻不答話,只是瞧了一眼地上的紅木盒子,對夏老大說道:“大哥,我看咱們還是先弄點熱水,不然一會那柳婊婊發了脾氣,只怕比這皇甫大俠更難應付。”說著,他竟自顧自撿起柴禾,架鍋燒水。
皇甫鵬程拾起紅木盒子,開啟一看,不禁皺眉但隨即笑道:“小兄弟,你這工具準備得如此周全,不免讓人懷疑你本就是衝著在下而來。”
蘇仁譽邊向鍋裡添水邊說道:“事先準備的也好,剛剛計劃的也罷,反正現在都已經派不上用場了,皇甫大俠又何必再費心思?”
皇甫鵬程從盒中取出一張精巧的麵皮,攤在手上,悠悠道:“久聞滄海老人易容之術登峰造極,卻不知他這徒弟又得了幾成功力,但依在下看來,這喬裝易容跟那戲法雜耍並無二致,不過都是些騙人的把戲。”
蘇仁譽轉過身冷冷道:“江湖中那些三教九流的喬裝假扮也配稱之為易容?皇甫大俠,你可知道這易容改貌之術雖是人人可學,但若要登堂入室卻是極為不易。”
皇甫鵬程道:“在下願聞其詳。”
蘇仁譽快步走到皇甫鵬程面前,接過紅木盒子,緩緩說道:“皇甫大俠若真有興趣,那不如親自一試。”說著,他自盒中取出一面銅鏡放在灶臺上,又點燃幾根蠟燭,轉頭道:“皇甫大俠,夏大哥,就請兩位助小弟一臂之力。”
………【第五章】………
此時的狂風寨,已籠罩在沉沉夜色中。
四下一片靜寂,只有微風嗚嗚咽咽。
這樣的夜晚,似乎天生就是秘密的舞臺。
只不過,還需要耐心等待。
“你小子,到底弄好了沒有?”燭火通明的柴房裡,夏老大閉著眼粗聲問道。
皇甫鵬程站在一旁細細端詳,只見蘇仁譽的一雙巧手有如荒野中全力奔跑的獵豹一般迅速敏捷,又如穿梭在林間的雨燕一般靈動輕盈,手法雖謹慎細緻卻又瀟灑自如。他的指尖有如舞蹈一般在夏老大戴著的人皮面具上翩然翻飛,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勾一畫,都足以讓觀者豁然拍案,喝彩連連。
皇甫鵬程不禁讚道:“短短兩盞茶的時間一個人的樣貌竟能有如此改變。”
蘇仁譽淡淡說道:“這只不過是些入門的粗淺功夫,皇甫大俠又何須驚訝。今日時間倉促,小弟也只是盡力而為,但求形似,所幸大哥與皇甫大俠身形頗為接近,才能在短短時間內取得這事半功倍的效果。”
皇甫鵬程不禁嘆道:“這滄海老人雖常年避世隱居,但如若這易容的技巧被江湖中某些居心叵測之徒偷偷學去,又不知會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蘇仁譽悠悠說道:“即便那奸佞之徒真有這心思,也未必能學到師父十成功力。我在學藝時,師父常說這易容改貌可分五層境界,謂之“形、聲、神、意、魂”,若想達到至高境界,單靠勤練苦修無異於痴心妄想,須得配合天道姻緣,方能有所進益。不瞞皇甫大俠,本來師父他老人家早年已到天人合一,顛倒真假的最高境界,但就在幾年前,臨天池闖進一個神秘高手,不僅打傷了師父,還盜走了師父一件非常珍貴的寶貝。雖然師父也曾暗地請人查探這件寶貝的下落,但無奈始終渺無音息,他也就很少再施易容之術。我下山時師父曾告訴我,如若缺少這件寶貝,那易容技藝將再難攀至巔峰。”
皇甫鵬程正欲追問,忽聽屋外有人喊道:“蘇老弟,水燒好了嗎?那柳姑娘可等得不耐煩啦!”
蘇仁譽趕忙喊道:“馬上就好。”又轉頭對夏老大說道:“大功告成,現在該大哥你登場啦!”
夏老大睜眼朝銅鏡中一看,驚道:“你小子把老子弄成皇甫大俠的模樣,到底是想幹嘛?”
蘇仁譽笑道:“大哥莫要著急,先前小弟答應助你擒那昭君美人,可惜陰差陽錯卻弄來個柳依人。不過大哥你放心,這柳依人雖不及那昭君美人冰清玉潔,卻別有一番風韻,大哥你也不算吃虧。”
夏老大唬到:“你……你小子是想讓老子跟那柳依人……那可不行,一會要是那柳依人發現有詐,咱這狂風寨還有活路?!老子不幹,老子不幹!”
蘇仁譽笑道:“大哥,怕什麼?小弟早已事先在柳依人房中的蠟燭裡摻進了醉生夢死,隨著燭火燃燒這藥性早就悄無聲息滲進那柳婊婊的體內,一會我再往這熱水裡放些情迷合歡香,如此雙管齊下,到時那柳婊婊必定是神志不清,慾火焚身,哪還分辨得出大哥你是不是真的皇甫大俠。”說著,又拿出一顆泥色丹丸遞給夏老大:“這解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