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鬆一口氣的輕鬆感。依舊那麼挺拔筆直地站在那裡,面色沉靜如水。
“鏡夜,景頤應該知道自己對海鮮過敏吧?”跡部景吾有些奇怪,明知道對海鮮過敏還去吃,不是不太對麼?
“景頤第一次吃海鮮過敏的時候還很小,當時發現以後就再也沒讓她吃過。可能太小了,根本沒有那時發病的記憶,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鮮,今天玩得開心,一時疏忽忘記了也情有可原。”鳳鏡夜起身走到洗手間,拿出一條浸溼了的毛巾冰在景頤的額頭上。藥效開始發作,景頤的臉色已經好多了,呼吸也逐漸平穩,這讓一直揪著心的三人稍稍放下了心。
“精市,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知道你們今晚的行程安排,”鳳鏡夜背對著窗子坐在那裡,月光自他背後灑進房間,給背光的少年添上一層隱晦難明的陰影。
推了推眼鏡,反光擋住了一切對那雙墨色鳳眸的窺探:“景頤的鞋底有泥土和殘草,夏日祭那麼擁擠熱鬧的街道上,應該沒有這些吧?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出來,很好奇而已。”
“我向她告白了。”
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跡部景吾猛地從沙發上站起,震驚地看向依舊坦然淡定地立在那裡的少年。
倒是鳳鏡夜,仍四平八穩地坐在原處,連扶眼鏡的手指都沒有顫一下。可是,鏡片後的那雙深沉墨眸,依舊讓人無從探查。
幸村精市站在那裡,目光坦然,面色如水。他看著眼前景頤在這世上最親最愛的兩個人,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反應。
跡部景吾沒有說話,倒是鳳鏡夜首先開了口:“你是認真的?”
“我都能這樣說出來,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幸村精市攤攤手,一派輕鬆的神態簡直讓人覺得剛才爆炸式的發言不是出自他口中,“你們的答覆呢?”
跡部景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垂下眼睫的鳳鏡夜,搖了搖頭:“只要你能讓景頤選擇你,本大爺倒沒有意見。”
幸村精市轉向鳳鏡夜,等著他的答案。是默許,還是宣戰?
“景頤喜歡什麼,就算是搶,我也會送到她面前。”鳳鏡夜抬起頭,夜色般的眼睛裡一派沉著,深靜如海,波瀾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