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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幾碗茶水,終於把《西廂記》以悲劇講完。顧盼兒久久凝坐,黯然神傷。明童少爺嘆了一口氣。百荷有些不悅地瞪著陸雲,嘴巴努動,有種想哭的衝動。
陸雲暗自苦笑,至於嘛,一個悲劇故事而已,怎麼要死要活的?
陸雲本以為這個時代會缺少愛情,封建禮教對於男女婚嫁結合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不曾謀面也能結合。如此社會,能催生多少愛情?對愛情的信仰又匱乏到什麼程度?因此,以現實情況來結束悲慘的愛情故事應當無傷大雅。
可自己講述《西廂記》,她們也會春心蕩漾,以悲劇為結局,她們似有怨氣。這是什麼情況?
“這結局為什麼會是這樣?”顧盼兒豁然抬起頭,鼓起勇氣問。
陸雲從她眼裡看到一點淚光,暗罵自己犯賤,為什麼不把《西廂記》講成一個喜劇?事已至此,只得訕訕然解釋道:“張生與崔鶯鶯的愛情雖然真摯,可是要衝破禮教束縛並不容易,所以,崔鶯鶯情夢斷西廂是故事發展的必然。而且,只有悲劇才是偉大的啊……”
陸雲的解釋似乎並不能讓顧盼兒和百荷滿意,顧盼兒依然悲傷,百荷依然想哭。陸雲只覺得她們是潛在的理想主義者,恨不得用黑格爾的悲劇理論好好教育一下眼前之人。
只有悲劇才是歷史的,只有悲劇才是美麗的,只有悲劇才是深刻的,也只有悲劇才能淨化人們的心靈,所以,請你們接受故事的悲劇結局吧!別再糾結了。
只是,自己的現代論調,她們聽得懂麼?
時空混亂帶來各種思想差異,表達差異,行為差異,陸雲覺得自己應該走下神壇,打破壁壘,否則自己融入不到這個社會里。陸雲感覺有些悲哀,有種回到原始社會當原始人的感觸。
陸雲正浮想聯翩,這時,一個丫環走過來對他盈盈一禮道:“先生,原來您在這兒,二夫人有請。”
陸雲正詫異,小少爺已經好奇問道:“孃親找先生什麼事?”
丫環搖搖頭,表示不知。
“那我們與先生一道去,正巧我與姐姐也要探望孃親。”小少爺站起來道。
殿宇正房,二夫人李氏看到一行人走進來,有些詫異。再看童哥兒與小姐面色有恙,壓下心中不喜,一陣噓寒問暖之後,陸雲先為李氏枕了脈,問了每日進食和睡眠情況,微微頷首,寬慰幾句,這才隨眾人分坐而下。
李氏笑道:“我這病身多虧了陸公子費心,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康愈。今日特備了些微薄酬金,望公子笑納。”
她手輕輕一招,丫環便捧著一個竹托盤走過來,放在陸雲面前。
“這是……銀元寶?”陸雲看到托盤上有兩錠銀燦燦的元寶,坦率的說,就算是前世,他也很少看到銀錠,如今咋一看到,仍不住有些微驚,暗忖:“兩錠這麼大的銀錠寶貝兒,到底是多少兩?看模樣不輕……”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陸雲並不覺得自己的幾顆感冒藥能值兩個大錠子白銀。可一看眾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想差了,似乎得這一筆診金是理所當然之事。
“勿要推辭,這二十兩白銀診金請先生收下。”李氏微笑道。
聽到診金兩個字,陸雲心知肚明,這不僅僅是答謝自己,實際上也在委婉的下逐客令。也對,自己並非府中人,長期客居他人府邸算怎麼回事?收了診金,自當乖乖告辭了。
嘿嘿,是東海異人的牌子不夠響?還是自己故弄玄虛,被人看穿了自己狐假虎威?
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扯虎皮起大旗的事太過幼稚丟人,臉不由一紅。
陸雲訕訕然收了銀子,暗罵自己這幾日樂不思蜀,對顧府的上賓待遇生出留戀,想到要離去,心中不免嘆息。
李氏把他臉上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笑道:“今日叫先生過來,除了付些許診金,聊表謝意之外,還想問先生今後有何打算?”
陸雲被二夫人這一問,一道淡淡的憂愁湧上心頭。對啊,自己今後要做什麼?之前身無分文的時候,想著進入府邸做名幫工,只是,若做苦力,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做先生,自己字都不識,如何做得了?而如今,有這二十兩銀子,夠不夠自己在外搗騰一門餬口的生意?對於這一點,陸雲心中還真沒底。
想了想搖搖頭道:“不瞞夫人說,我如今是一籌莫展,往後該幹些什麼,如何餬口度日,也沒個頭緒……”
李氏眉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