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團聚,這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嗎?”
松贊干布興趣不大,搖了搖頭說:“本贊普沒看到有什麼好處。”
陸餘慶吃了一驚,連忙問道:“贊普大人何出此言?他們不是你的子民嗎?”
“我們吐蕃與大唐不同,重死輕生,戰死沙揚,那是人生無上的光榮,這些被俘之人,是吐蕃的恥辱,不配本贊普救他們,至於那些大唐的百姓,那是我們非常有效肉盾”松贊干布一臉冷漠地說:“你說本贊普,拿這些可以保護生命的人,去換那些沒用的廢物還是兩全其美?”
這個松贊干布狠心啊,不光對大唐的百姓狠,對自己人也毫不在意,也不知他是真不在乎,還是想要談判的主動,竟然這般說詞。
禮部侍郎陸餘慶只是略一驚訝松贊干布對自己子民的冷漠,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依然是不卑不亢地說:“贊普大人此言差矣。”
“哦,怎麼差法,你說說。”
陸餘慶提高音調,郎聲地說:“將軍所說的肉盾,不過是利用我們唐軍不忍射殺自己的百姓,從而達到掩護的目的,一招鮮,吃遍天在軍中是不可能的,其實贊普也知道,二國交戰,關乎到兩國千千萬萬百姓的生活,一場巨大的戰爭,也不可能被區區幾千子民所能掌控,或是這樣,那這點人還不是在大唐境內任所欲為?”
頓了一下,陸餘慶繼續說:“贊普大人也看到,今天雖說那些大唐百姓主動倒戈,但大唐的火銃隊已係上白綾,那是大唐一種送別的方式,準備送他們上路,那是我們主帥已下定了決心,寧可背上罵名也不再任由擺佈,所以說肉盾一詞,已不再適用,贊普大人手裡的,現在已變成只會吃飯、沒有多少利用價值還得提防他們突然暴動之人”
“至於說那些被俘的吐蕃百姓,說他們是廢物,有些言過其實了,吐蕃的軍隊一觸即潰,軍隊都沒有鬥志,怎能反過來怪責沒有軍隊保護的平民呢,他們昔日積極納稅,都是白納的?再說我們攻下匹播城,裡面還不少從你一直上臺就支援你的貴族領主,他們也是廢物?像赤桑揚敦大人的伯父一家、瓊波。邦色一族兩位元老及其及家屬、論欽稜大將軍第三房小妾,哦,對了,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噶氏一族的親人、龜爾土司等等,這些不是廢物吧。”
作為舊都城,匹播城住的貴族上流真不少,新都城充滿朝氣,舊都城寫滿回憶,很多守舊或上了年紀的貴族喜歡在區播城窩冬,沒想到被候君集撿了一個大便宜。
這次涉及到貴族,還有那麼多有權有勢的貴族,松贊干布不好說了,像論欽稜、赤桑揚敦、瓊波。邦色等人,現在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若是把他們也氣走了,那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不用打就輸了。
這不,一說自己家或自己一族人的人,在場的赤桑揚敦和瓊波。邦色都沒說話,看著自己的眼睛,都帶有一種期望的神色。
“你想怎麼樣?”松贊干布終於沉不住氣了。
這個陸侍郎說得沒錯,第一次是措手不及,沒有對策,選擇後退,但是兩國交戰,經對不會因一萬幾千平民百姓而改變,能成功一次,那已經很不錯了,唐軍不可能那麼幼稚,當著這麼多重臣,松贊干布也不能太過分了。
陸餘慶微微一笑,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預料當中,匹播城有阿波。色管理,什麼人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城中的權貴更是一個也沒跑掉,需要利用到他們時,馬上就找了出來。
“用吐番的貴族、領主、將士,換你手中的大唐百姓,普通百姓一換一,貴族領主就一換十,這樣夠公道了吧?”
用吐蕃的貴族、將士換大唐這些已經毫不價值的奴隸,簡直就是賺大了,換作另人,抓了這麼多重要人物,說什麼也好好地敲上一大筆,沒想到大唐這般大方,就是一個領主,僅僅用十個大唐的奴隸換回,簡直就是太值了。
赤桑揚敦和瓊波。邦色眼裡都出現喜色,心裡暗叫著松贊干布快些同意,畢竟沒了肉盾的作用,那些大唐奴隸不過是空費糧食罷了,留著沒用,還得派人監視他們,怕他們突然的暴動,給唐軍有可乘之機;換作自己;早就同意了;可是松贊干布的一番話讓他們把心都提起來了:
“可以,本贊普可以答應,用所有的大唐俘虜交換,成全你們的名聲,畢竟你們是打著解救的名頭來的,也可以答應你,讓他們安全返回大唐,吐蕃的軍隊不再襲擊,不過,前提是滿足本贊普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麼條件?”陸餘慶沉聲問道。
松贊干布拿起案几前的酒杯,一口喝乾,這才輕描淡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