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第七旅的人抓走了他的一個弟兄,閻錫山正愁找不到藉口對付這支楔進自己腹地的中央軍,眼下機會竟然不請自來。
閻錫山讓自己手下的警衛連長帶著警衛連去第七旅的旅部要人,要人是假,挑釁才是真,他想借這個機會製造一些摩擦,把第七旅從他的眼皮底下轟走。
過了小半天的光景,警衛連長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對閻錫山說道:“咱們的兄弟都被第七旅旅長李嶽給扣下了,他讓我帶話回來,不處置那兩個士兵,他就……”警衛連長小心的看著閻錫山,不敢說話了。
“他就怎樣?”閻錫山很是惱火的問道。
“他說,要是總座不處置那兩個士兵,他就處置您的警衛連”警衛連長說罷,看見閻錫山臉上青筋暴跳,顯是憤怒到了極點,不敢多呆,轉身悄悄的走了。
閻錫山氣的抓起桌上的水杯,一把摔到了外面。正巧,二戰區副司令員衛立煌從此經過,信步走了進來,打個哈哈,問道:“總座,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光火?”
閻錫山知道衛立煌在處置這種事情上,比自己本領高的多,當下便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衛立煌,還不忘加上一句,“這個李嶽,簡直翻了天了!”
衛立煌微微一笑,說道:“總座,他這一軍將的你很是難受啊!”
閻錫山皺眉道:“可不是麼,俊如兄,你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他李嶽還來這一套!他是看準了,現在日本人在山西蠢蠢欲動,山西要有仗打,我沒空理他,才和我來這一套。”言下之意,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李嶽這麼幹,造成他的二戰區內部不穩定,好藉機往山西滲透勢力。
衛立煌搖搖頭,說道:“不過總座,他這一軍可是將的不錯啊,只要總座處理得當,這件事情恐怕是大大的有好處。”
“好處?”閻錫山瞪大了眼睛盯著衛立煌。
衛立煌說道:“我看他是故意這麼幹的,但卻不見得背後有人指使。”
閻錫山更是不懂,問道:“俊如兄,你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衛立煌一笑,說道:“眼下日軍蠢蠢欲動,我們要想守住山西這塊風水寶地,我看最需要的就是官民一心。”閻錫山心道不錯,山西是他的命根子,正因為如此,只要有些風吹草動,他便疑雲陡生。
衛立煌繼續說道:“眼下李嶽不是正給總座創造了這樣一個機會嗎?李嶽是因為你的警衛行為檢點才扣住他的,我們何不將計就計,重處那名違反軍紀計程車兵,再對此事造些聲勢,這樣一來,百姓豈不是對我們晉綏軍刮目相看?大戰將至,這可是我們求都求不來的好機會啊!”
閻錫山點點頭,似乎是同意了衛立煌的看法,說道:“那俊如兄的意思是,李嶽這麼做,是為了咱們?”
衛立煌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閻錫山心中卻似有所不甘,畢竟作為山西的土皇帝,這麼處置雖然有利,但終歸是他向別人屈服,而且還要搭上兩名自己警衛的生命,總覺得心裡不那麼得勁。
他的這心思,衛立煌如何看不出,說道:“總座,你還猶豫什麼?這麼做,你搭上的不過是兩名士兵的姓名,而換來的,確實千萬三晉百姓的擁戴啊!”
閻錫山果然被他說動,不再猶豫,下令槍斃了兩名毆打百姓計程車兵,李嶽見達到了目的,也就放了閻錫山的一個警衛連。此事傳出,果然在民間反響不小。閻錫山見此事竟有這般收效,也就不再為難李嶽。
果然時隔不久,日軍進攻山西。國民政府組織太原會戰。
閻錫山已經連續幾天沒有閤眼,雙眼中佈滿血絲,嘴唇開裂,喉嚨嘶啞。忻口前線吃緊,求救告急的電報像雪片一樣飛到他的桌前。閻錫山早已被各部隊的告急電報折騰的焦頭爛額。這時,娘子關防線又告急了,第五師團長板垣徵四郎已經指揮部隊突破了娘子關一線陣地,正在向縱深發展。
閻錫山揹著手,在指揮部裡踱步,步子沉重的很,山西,對於他來說,是立業之本,絕不容有失。但是眼下,手頭已經無兵可派。只有……這個念頭只是在閻錫山的腦海中閃了一下,隨即便被他忽略,因為他知道,中央軍對他晉綏軍的戰敗,只會在邊上看笑話,而不會真刀真槍的幫忙。
閻錫山只顧想著娘子關前線的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衛立煌來到他身邊。
“總座,娘子關前線告急。”閻錫山猛的抬頭,發現衛立煌在身邊頗有些焦急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什麼。
“俊如(衛立煌字俊如),娘子關前線告急,我已經得到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