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葉塵敢以自身為誘餌,待在一個小小河口縣城,以四千人馬直面遼軍三萬多的精銳大軍,真正的底氣除了各種出人意料巧妙安排佈局之外,便是河口縣中這些數量龐大到可以肆意揮灑使用的軍國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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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縣城的南北兩門處,焰上雲天。河口縣外以繁華著稱的南北集市,全都陷入了火海之中,天空中都因此泛起了一片血紅火光。
而煙火不及的東西兩個方向的黑暗裡,正有數千名比從南北攻城的遼國戰士更加精銳的大軍潛伏。
蕭達格並不在營地中或是附近,在開戰之前,他便已經悄無聲息的帶著一小隊親兵潛至了三百步外的近處,他要親眼見證他麾下的兒郎攻上河口縣城的城頭,直至將葉塵擒拿到他面前的一幕幕。
但戰局的發展讓他出乎預料,守軍並沒有為南北兩處先行開始的進攻吸引去所有的注意力和兵力,當東、西兩個方向出戰的精銳大軍剛剛潛近城下,便立刻受到了城上的堪稱瘋狂的攻擊。
“城裡的守軍發現了。”
“不是發現,好像早有準備。”
“葉塵難道真有神機妙算之能,早就猜到我們晚上會突襲,而且他為什麼會知道南北只是引子,東西兩面才主攻。”
“箭聲好急。”
隨行蕭達格的將校和幕僚中有了一絲慌亂,任誰看到原本黑暗如墨的城下,轉眼間便被火光照亮,都會感到一陣心悸。那數千精銳竟然隱隱給人一種飛蛾撲火的送死感覺。
蕭達格的臉色早已異常難看,卻又不甘心就此下令收兵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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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徐博文的鐵掌獅陀一行繼續他們繞圈圈的‘釣魚’活動,也如他們所願,或者說在他們有意無意之下,始終被人咬死,難以甩脫。不過為了顯得真實,他們也是在奔行兩日,方才故意被真正抓住了蹤跡。
徐博文被綁縛在馬上,絕望的心中也終於生出些許希望來。但沒有過多久,他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或者說問題,如今他們所在距離河口縣大概只有兩三個時辰的路程,這些遼國高手卻仍舊沒有帶著他往遼軍大營而去,對於後方追上來的義軍中的江湖高手,那鐵掌獅陀和鍾鐵柱更是一點都不著急,甚至看眾人每每說起有人追上來的時候,其神色表情和言語之間竟隱約間…………有些洋洋得意————那是一種獵物調入陷阱,肥魚就要上鉤時的表情。
如此走了半個時辰,已是子夜,後方便有義軍中的江湖高手逐漸追近。這些人因為實力修為有高有低,且缺乏組織,三三兩兩來得很零散,只有血勇缺乏智取,黑夜中廝殺持續了一段時間,卻無人能到近處,鐵掌獅陀與鍾鐵柱根本未曾出手便被下面人反摸過去殺了一些。
徐博文此時腫了半邊臉,卻一直在靜靜地觀察眾人的神色,臉色越來越難看和憤怒。鐵掌獅陀在黑暗中注意到了徐博文的眼神,在那邊笑了笑,輕聲道:“沒錯,徐公子猜的沒錯,這的確是個陷阱,而你就是誘餌。”
徐博文只能嗚嗚兩聲,鍾鐵柱看他一眼,那鐵掌獅陀勒轉馬頭,緩緩而行,卻是朝徐博文這邊靠了過來。
“我等在銀州、河口之間折轉兩日,自然是有陰謀,想來以你的聰明已經看了出來,這一日裡,河口縣周圍出手欲援救公子的義軍中高手眾多,徐公子想必很感動吧?只是你被抓的訊息為何傳得如此之快,你恐怕未曾想過吧?”
徐博文心中沉了下去,那首領一笑:“自然有我等的功勞,若他們真能救走徐公子,徐公子倒也不用感謝在下。”
鐵掌獅陀頓了頓:“你們祥符國皇帝弄出來的這些所謂義軍,其中雖然有不少江湖高手。但都是成事不足的烏合之眾。他們若躲在暗處,想要騷擾大軍,分散一些兵力還是有些用的,可如今被我們引到面前,那就是來送死的。哼!說起來這些人其實是很蠢的,略微被我們一煽動,便興沖沖地跑出來了。徐公子,在下只是派了幾個人在其中,他們有多少人,最厲害的是哪一批,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你說,他們不該死?誰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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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慘烈的屠殺,正在不遠處發生著。
鐵掌獅陀從遼國上京來除了帶領一百多名高手之外,還帶了一千宮衛軍精銳,此時這一千宮衛軍將上百義軍中的江湖高手圍在了一處山坳中,進行圍殺不成,準備放火燒山。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兩個營的特種大隊到來,與這一千宮衛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