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款約束逃兵,而且祥符**隊可沒有後世解放軍不讓打罵體罰的文明訓兵、帶兵法。有懈怠偷懶就要捱打,不服從命令就要捱打,甚至關禁閉。開始時用的是細木棍,七月底天氣稍涼後加了衣服,細木棍就換成了稍微粗一些的木棍,聽說還是教導隊統一換的,是教官的裝備之一。換了粗木棍,打起來反而更痛了,至少辛瑞山的屁股已經多次負傷。
旁邊的高得寶精疲力盡的道:“可惡,晚上還有兩百次俯臥撐地和兩百次蹲下起立,我全身都散架了,怎麼做得動啊!”
辛瑞山怨恨的看一眼房間中間位置的房當勇,那小子剛滿二十歲,是被玄武軍團軍團長展熊武差點滅族的那個羌族山神寨的人,如今自然已經是山神鎮了。聽說他在山神鎮都已經結婚生子,被皇帝陛下的那位學生寇準寇大人說服,和另外六十多名羌族戰士一起跑來當兵。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寇準大人洗了腦,還是天生腦子一根筋,啥都聽教官的,而且一點折扣都不打,連帶著還要告發那些偷懶的人。所以有這個內線監督著,他們晚上想偷懶免掉那兩百個俯臥撐地和蹲下起立都不行。
遊宏明在來集訓的第一天好心拿出自己的臘肉,結果讓辛瑞山吃壞了肚子,慘遭教官捱打。開始幾天辛瑞山恨死了這個傢伙,但這個傢伙長得是五大三粗的,最主要的是和辛瑞山有同一個愛好————嗜吃。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很快又不計前嫌,混到了一堆。
此時,遊宏明他對辛瑞山低聲道:“胖子,還有吃的沒有?”
辛瑞山不耐煩的道:“沒有,昨晚上買的都吃完了,現在沒功夫跑去買。”
“聽說十二連那邊有人買到了零食,可以去那裡買,就是要出高價。”
辛瑞山瞥一眼房當勇那邊,說道:“老子敢出去麼,今日長途越野行進的時候,老子抄了個近道,又被房當勇這狗才告發了。”
遊宏明牙齒磨了幾下,“老子也被他告了兩次了,咱們不能忍著啊,要是在我原來部隊老子一早就揍他了。”
旁邊的高得寶連忙湊過來,附和道:“就是,咱們怎麼收拾他。”
辛瑞山眼珠一轉,對魏子奇招手道,魏子奇已經聽見了,他擺擺手道:“就別叫我了,我怕教官回頭收拾。你們也別去,毆打戰友處罰很重的。”
遊宏明過去一把抓過魏子奇拖過來,低聲對他罵道:“你不參加,以後就沒你的燒雞吃,燒酒也沒你份。”
魏子奇愁眉苦臉的想了片刻點點頭,四個人腦袋圍在一起,遊宏明轉頭看看就在旁邊的周招弟,那周招弟裝作沒有聽見一般。
辛瑞山低聲道:“別理他,他不會說出去的,咱們晚上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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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的深夜靜悄悄的,連晚上加練的人都已經睡覺了,只有值夜的哨兵和巡邏的糾察兵還在各處走動,各處都是一片漆黑。
十一連營房中計程車兵都已入睡,大強度的訓練讓這些士兵十分疲憊,屋中鼾聲如雷。
幾個黑影悄悄從長炕上起來,遊宏明離房當勇最近,他摸到房當勇的枕頭旁邊,四個人都到位之後,遊宏明猛地一把抓起房當勇的被子,死死捂在他頭上,其他三人一聲不吭上去就對著房當勇身上亂打。
房當勇睡夢中突然被人捂頭痛打,驚慌的大叫同時,羌族的悍勇也被激發,拼命的反抗,但聲音被被子吸收大半,變成了甕聲甕氣的音調,一個人的反抗面對四個人也沒有用。
幾個黑影拳打腳踢,房當勇被大的雙腳連連亂蹬,放在腳一頭的盆子和飯碗被蹬得當啷直響,周圍幾個被驚醒的隊友都驚慌的坐起來大聲發問。
辛瑞山幾人趕緊壓住房當勇的腳,高得寶最後對著房當勇的肚子使勁一拳,打得房當勇蜷其了身子,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辛瑞山三人乘機跳下長炕,在黑暗中順著中間的通道爬回了自己的位置,捂頭的遊宏明對著房當勇腦袋又打了一拳,乘著房當勇頭暈腦脹的機會轉身就竄回了自己床上。
此時屋中大部分人都醒了,房當勇喘了幾口氣,又大聲呻吟起來,辛瑞山和魏子奇、遊宏明、高得寶四人都在自己床上問道:“咋地了!咋地了!出啥事了?”
屋中人紛紛去找火種,趙士強大聲道:“都他孃的別動,老子去找火去,都別說話,班長點自己的人,點到的先答應著,誰下床老子揍誰。”
高得寶咳嗽開始點名,魏子奇和辛瑞山都大聲答應,屋中一時點名和答應聲不斷,這時大門嘭一聲響,兩盞燈籠迅速的衝進來,巡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