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州為緩衝,我們便可以避免與朝廷直接衝突,有麟州和府州存在,朝廷若是出兵對付我們,便始終要防著麟州、府州會背叛,再加上王爺如今的威名,從而讓大宋輕易不會動兵。”
葉塵微微頷首,說道:“本王也是如此想法。”
便在這時,胡三光進來說道:“大人,靈州、鹽州、定州、龍州、勝州總計五十七名文武官員,有三人自願向大人效忠,三十三人因為我們掌握了他們的把柄,且保證將他們家人從大宋境內安全送到西北,也先後表示向大人效忠。另外二十一人因為我們手中無其貪汙受賄的把柄,目前一心想回大宋,按照大人的吩咐,卑職已經將他們帶了過來。大人特意交待的西北名士龍州知府馬文韜便在其中。而且,這二十一人中有十七人是龍州文武官員,都是唯馬文韜馬首是瞻。也就是說馬文韜若是向大人臣服,這十七人應該也會向大人效忠。”
葉塵說道:“這馬文韜不愧是西北大儒,一代名士,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聽說他曾經是一方大員,擔任過秦風路轉運使,後來因得罪了趙普,且寫了狂詩,惹先帝不喜,從而被貶官三次,成為龍州知府。且此人在西北士林和官場之中威望極高。而本王之所以看重他,是因為他不同於一般的讀書人,他為人清廉,且擅於謀略和用人,喜於民事。龍州在他治下,百姓安居樂業,遠近聞名。現在看來就連龍州城守將、武官都聽他的話,這樣的人才正是我們此時最缺的。其他效忠的文武官員恐怕連他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胡三光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韓熙載和楊繼業,欲言又止,葉塵知道胡三光的意思,是想讓他直接以蠱蟲將其控制得了。葉塵卻是自已的事自己明白————自從洛陽白雲山中三枚玉佩合一發生異變,炸出一個超級巨坑,他稀裡糊塗擺脫了黑血蠱母心神控制,且與上官冰雲之間出現了莫名其妙的主從關係之後,自己以蠱蟲控制他人的能力便也消失了,好在以前控制的人沒有任何變化。不過,這種事情他自不會給別人說起。
韓熙載突然說道:“王爺,馬文韜便是依仗自己的名望,以為王爺不會殺他,且又沒有把柄在王爺手中,所以才會如此狂妄。但所謂‘欲治其罪,何患無罪’,我們治其罪自然名不正言不順,但是泡製一些罪證,逼著大宋朝廷對其治罪,甚至將其斬殺,並不是什麼難事。當然,馬文韜死了對我們也沒有半點好處,但是我們可以以此要挾他向王爺效忠,就算一時與王爺面合心不合,但以王爺雄才大略,遲早會將其折服,讓其對王爺死心塌地。”
葉塵眼睛一亮,說道:“韓相公的意思是待會當著馬文韜的面,給他演一場戲。”
韓熙載笑著說道:“王爺明鑑,下官正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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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在韓熙載的導演之下,葉塵下令做好了一系列的準備。
葉塵在議事廳候著,馬文韜便被五花大綁的帶了進來,議事廳外黑月帶著一隊黑騎兵持槍林立,議事廳內兩排華夏衛持刀跨立。
可謂是一派蕭殺,擺足了氣派。那馬文韜見了這般陣仗,卻是昂首而入,面無懼色。到了議事廳中,馬文韜更是大模大樣地一站,睨目四顧,神態狂傲,胡三光見他昂然不跪,便大喝一聲道:“祥符王殿下當面,你馬文韜竟敢不跪!”
馬文韜曬然一笑,抬抬看見正好奇打量著他的葉塵,瞳孔一縮,葉塵的威望和事蹟實在是太過驚人,即使是他,首次面對葉塵也很難保持面不改色。不過他畢竟不是尋常人,一腔儒家正氣充身,冷冷的道:“本官龍州知府馬文韜,便是見了當今聖上,如非大朝典,亦無需下跪,請問祥符王殿下難道比皇帝陛下還要大?”
胡三光吃他衝撞,不由大怒,他把手一揮,兩名華夏衛便提著刀衝上來,馬文韜說的強硬,但是隻消以刀鞘往他膝彎裡一戳,就算他是鐵打的身子也禁受不住,也不怕他不跪,至於這馬文韜出言不遜,還敢在這兒擺什麼名士的架子,順手讓他吃些暗虧,那也是應有之義。
葉塵適時登場,大聲阻止道:“且慢,爾等還不退下。呵呵,馬大人,本王自然是比不得皇帝尊崇,所以本王受不得你一拜,但是受你一禮,卻合乎常理和律法吧?”
馬文韜冷冷地瞥了葉塵一眼,挺胸抬頭,一臉倨傲,曬笑道:“本官雙手被綁,恕不能向祥符王見禮。”
葉塵一笑,右手突然放在自己腰間魚腸劍上,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道劍光閃過,馬文韜背上交叉綁縛的繩索便無聲無息地迎刃而斷,所有人大吃一驚,因為葉塵一直距離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