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這麼多人馬,除了李光睿帶領五千精騎一身輕之外,其他騎兵人吃馬喂的又必須得攜帶一定的輜重,速度根本跟不上,結果到最後只有李光睿帶領五千精騎在前面跟著,其餘大軍被越拉越遠了。
一連幾天下來,李光睿躡著拓跋真厲帶領的拓跋氏,每天都能夠追上一些,然後小有斬獲,然而始終抓不到那狡詐如狐的拓跋真厲和其帶領的拓跋氏主力,這一天追至一片連綿起伏的坡地,王棟志察看周圍環境,越來越覺得不妥,便對李光睿進言道:“族主,已經進入賀蘭山中,拓跋真厲部落是党項部落中最靠近賀蘭山的,他們對此地應該極為熟悉,我們既然奇襲不得,他們要逃遁遠去還不容易麼?可是看他們這幾天總是若即若離,屬下覺得有故意示弱誘我深入之意。依屬下看,我們不宜再追,若不立即回返,也當就地紮營,一則歇養士兵,二則等候援軍。”
張宇一聽也道:“族主,王棟志所言甚是,屬下也覺得,拓跋真厲似是有詐,咱們還是立即回返,與主力會合吧,如若不然,就地紮營也可,咱們的戰士雖然勇猛,個個是好漢,但這幾天日日頂風冒雪,夜晚則爬冰臥雪,戰力大減,一旦中計,這賀蘭山中不比橫山草原之上四面可行,再加上疲弱之兵亦難突圍啊,還是謹慎為上!”
李光睿來不及細想,突然一隊百人左右騎兵從後方向他們追了上來,一臉風塵,極為疲憊,一看就知道是趕了好幾天的路,外圍遊騎沒有阻攔,顯然是自己人。
走得近了,李光睿眉頭一皺,心中一跳,趕緊說道:“二弟!你怎麼來了。夏州可是出事了?”
來人是李光睿二弟李光順,十數天前在夏州被破時,李光順和李光成二人從東城門逃出城,結果被折餘勳和楊崇勳給擒獲,最後交給了葉塵。
李光順說道:“大哥!你沒事就好,你帶大軍走後第三天,宋國西北邊軍和折家、楊家合兵六萬攻打夏州,不過繼謙力排眾議讓那韓成舉一手負責守城事宜,將夏州城打造得固若金湯,我離開夏州時,宋軍已經圍城二十天,
但宋軍損失不小,而我夏州城卻穩若泰山。”
李光睿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韓成舉此人我是瞭解的,對於守城之道的確是極為精通,早些年沒有重用他也是因為想著守城之道暫時於我夏州無用,繼謙能夠值此關鍵時刻力排眾議重用韓成舉,然後再以我留下軍力和充足的糧草,即使守上半年時間,想那宋軍都難以破城。”
李光順這個時候神色卻已經一片凝重,搖頭道:“大哥!若是尋常情況下的確如大哥所言,可是就在宋軍圍城半月之時,那宋國祥符郡王葉塵來到宋軍之中親自統領大軍負責攻城。並且帶來了一大批極為犀利的攻城器械,其中包括一種能夠炸燬城牆的火藥,小弟離開夏州前一天,南城牆有一段便被那葉塵派人挖出地洞,給炸塌陷了,還好韓成舉早有察覺,做了充足準備,將宋軍擊退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又以磚石暫時堵住了。但後面我夏州城壓力越來越大,傷亡比起前一段時間也多了起來。小弟之所以冒死出城來找大哥,便是因為韓成舉說夏州城他只能保證穩守七天,七天之後,還能不能守住,他卻是不敢保證。”
李光睿聽了之後,早已臉色變得凝重無比,好半響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既然這樣,眼前拓跋真厲帶領的拓跋氏便不能再拖了。今天將其大敗,且兩天時間穩固橫山局勢,三天之後,一定要趕回夏州了。否則失去夏州,即使得到整個橫山草原又有什麼用。”
旁邊李光睿的謀士張宇還想勸阻,李光睿直接揮手將其話語堵在口中,把馬鞭向前一指,喝道:“拓跋真厲就在前面,傳我命令,給我追,違命者立斬!”說罷一鞭抽在馬股上,當先衝了出去,左右親兵恐族主有失,立即緊隨其後,張宇王棟志對視一眼,無可奈何,只得長嘆一聲追了上去。李光順帶著從夏州跟隨他來的一百騎兵緊隨李光睿身旁也追了上去。
不想他們剛剛追過前邊一片雪坡,馳入低谷時候,陡地殺聲四起,縱目望去,四下起伏不定的雪坡上,也不知哪裡埋伏的千軍萬馬,突然就現出身形,向他們猛撲過來,在這白茫茫的雪原上,那些拓跋氏騎兵就好象一股股洶湧的巨浪,無可抵擋!
李光睿見狀又驚又悔,勒馬回首,按刀尋找拓跋格魯,厲聲喝道:“好賊子,竟敢誑我!”
然而,不知何時,那拓跋格魯裝作馬力不濟,已經掉隊至最後,此時卻已經拉開距離向拓跋氏一方騎兵靠而去,李光睿即使想追上去殺人,卻都已經晚了。
此時隱隱聽到那邊有拓跋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