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為趙贊。
趙贊早已欣喜不已,他前面攻城略地不比潘美差多少,只是潘美為主帥,有統兵之功,正常情況下穩穩壓他一頭,但他若有了首破金陵大功,此次伐南唐,所立大功至少也能夠與潘美平風秋色。葉塵送的這份大禮不可謂不重。有了這份大功,他回到開封,便可和潘美爭一爭樞密院副使的位置。
但緊接著徐鉉說的另外一件事情,卻是讓他臉色鉅變,猛的站起,心神搖撼。
徐鉉將葉塵昨晚上派人給他密函中提到的事情告訴趙贊之後,便笑吟吟的站起身來,拱手道:“徐鉉若多做停留,恐對將軍不利,這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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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狗改不了吃屎
趙贊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心神略微平靜,起身把他送到帳口,恰見一位唐國使者從禁軍大將馮鑫帳中出來,點頭哈腰地尤自行禮,馮鑫站在門口滿臉笑容正對他說著什麼,忽地一眼瞟見趙贊,見趙贊帳中也走出徐鉉,馮鑫便向他會意地一笑,遙遙拱了拱手,這才轉身回帳。
趙贊見了不禁暗暗搖頭:“大難臨頭各自飛,南唐這些官吏們已經開始自尋出路了。這樣也好,免得有人懷疑我和徐鉉剛才談話。”
回到帳篷,趙贊卻已神色肅然蕭殺一片,喃喃自語道:“晉王、潘美…………好大的膽子,但以徐鉉剛才所說,這只是葉塵和華夏衛府情報司的猜測,是否真是如此,還不能確定…………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未雨綢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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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熙載、徐鉉披星戴月,不幾日到達開封,先向宋帝趙匡胤呈上李煜的乞緩師表。趙匡胤看時,但見此表辭采華美,情意哀婉,頗為動人。上面寫道:
臣猥以幽孱,曲承臨照,僻在幽遠,忠義自持。唯將一心,上結明主。比蒙號召,自取衍尤。王師四臨,無往不克,窮途道迫,天實為之。北望天門,心懸魏闕,嗟一城生聚,吾君赤子也。微臣薄軀,吾君外臣也。忍使一朝,便忘覆育,號啕鬱咽盍見舍乎?臣性實愚昧,才無異稟。受皇朝獎與……貽責天下,取辱祖先,臣所以不忍也。豈獨臣不忍為,亦聖君不忍令臣之為也!況乎名辱身毀,古之人所嫌畏者也。人所嫌畏,臣不敢嫌畏也。惟陛下寬之赦之。臣又聞鳥獸微物也,依人而猶哀之。君臣大義也,傾忠能無憐乎!倘令臣進退之跡,不至醜惡,宗社之失,不自臣身,是臣生死之願畢矣,實存沒之幸也!豈惟存沒之幸也,實舉國之受賜也!豈惟舉國之受賜也,實天下之鼓舞也!皇天后土,實鑑斯言。
趙匡胤看罷表文,隨手扔到一邊,只淡淡笑道:“好一篇錦繡文章,只是於理不通。”
遂下旨召見南唐使者。趙普、趙光義、呂餘慶、盧多遜等大臣都勸趙匡胤要作好準備,說是韓熙載和徐鉉都是當今天下博學多才之輩,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又是天下聞名的舌辯之士,擔心待會被問及無言以對。趙匡胤卻輕蔑地一笑道:“朕自有辦法,爾等無須多慮。”
趙匡胤端坐於崇政殿的御座上,徐鉉、韓熙載行罷叩見大禮,趙匡胤揮手讓他們 平身。
那韓熙載目光一閃,臉上一副持正憤然之色,看似是自恃才高八斗,能言善辯,竟然當面質問趙匡胤道:“自古以來,有道之君興師勵精討伐,都需出師有名。今我南唐國主無罪,陛下卻興兵征討,豈非出師無名?”
趙匡胤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暗自好笑:真是一派狂悖而又迂腐的書生之見!
但趙匡胤並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地聽他把話說完。這韓熙載說古論今,滔滔不絕,直說得唇於舌燥,口沫四濺,大道理說完,又打比方道:“我南唐國主對待陛下,一直謙恭而又謹慎,以小事大,就像兒子孝敬父親那樣,始終沒有什麼過失,陛下卻不肯放過他。興師伐唐,乃不義之舉,也有違常禮。”
聽到這裡,趙匡胤卻突然哈哈大笑,開口問道:“汝既說李煜待朕如子事父,那麼,你覺得父子之間,可以分成兩家嗎?這難道不有違常禮?”
一句話,競把韓熙載噎得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趙匡胤見他們無話,即命送客,韓熙載滿面羞愧不語,但心中卻是暗喜,今日他才能已經全部在宋帝面前表現出來,最後又故意露出破綻讓宋帝抓住,從而保證了今日之辯不會讓其不喜,這為來日成為宋臣,且能夠得到宋帝賞識打下了良好的基礎。他自認為剛才自進入崇政殿之後整個過程分寸把握得很好,特別是表現出的氣節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