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些肅然的臉色漸漸放鬆,不等他說什麼,陳先生繼續說道:“趙普最近是不是處理政事比以往勤奮了許多?是不是想努力的在陛下那裡樹立一個很忠心、很有能力的能臣形象?”
趙光義回憶了一下趙普這些日子所為,點頭道:“的確如此。”
陳先生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趙普心虛的表現。”
趙光義說道:“要不要我們加把勁,再安排一些事情,徹底將趙普趕出開封。”
陳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將趙普趕出開封是必然要做的,但這個火候和時機卻一定要把握好,否則被陛下察覺到是殿下所為,或者察覺到殿下在朝堂中隱藏的實力虛實,陛下肯定會對殿下有所防範警惕和猜忌。到那時,那可真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些得不償失了。”
趙光義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最近想那個九五之尊位置太過迫切了一些,以致於有些心急。陳先生所言,他應該能夠想到才是。
陳先生看了一眼趙光義臉色,繼續說道:“如今葉塵帶著華夏衛府監察天下官員,近日內肯定會有所行動。而趙普這些年貪贓枉法的事情沒少做,留下的尾巴更是不少。所以,雖然一時不會查到趙普身上,但地方官員中與趙普關係密切者太多了,根本不用我們出手繼續給趙普潑髒水,華夏衛府查案最終必定會牽扯到趙普,事情或許都不會太大,但會讓陛下一點一點失去對趙普的信任,最終由量變達到質變,到時候我們再巧妙的出手加把勁,陛下自然不會再讓趙普繼續擔任宰相。以老夫所見,這個時間跨度不會超過三年。”
趙光義微微頷首,表示深以為是。他雖然感覺三年的時間太久了一些,但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萬一出手過甚,被趙匡胤察覺到自己的野心和暗中經營的勢力,以他那位皇帝哥哥的帝王心術,難保不會弄巧成拙,反而讓可能會有意留下趙普制衡和對付他。
想到這裡,趙光義點了點頭,說道:“陳先生所言甚是。本王知道怎麼做了。”
陳先生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所以說相比趙普,老夫如今更擔心的是葉塵。”
趙光義一聽葉塵,臉色便又變得陰沉了一些。
陳先生眯了眯眼,說道:“魏王的存在是關鍵,而就如老夫前面所說,葉塵和魏王關係親密,有朝一日就算當今陛下出了事,有葉塵的支援,魏王必定會成為王爺最大的變數。更何況這葉塵來大宋才一年多,而華夏衛府建立還不到半年時間,便擁有如此勢力、實力和權力。若是給他們更長的時間,還不知道葉塵和華夏衛府的勢力會發展到何種程度。所以,王爺!以老夫之見,下一步我們的力量可以由趙普那裡向魏王和葉塵這裡傾斜一下,具體怎麼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切不可輕舉妄動、操之過急。但主要方向,依然讓當今陛下對葉塵產生懷疑,加深他們二人互相的猜忌和間隙。”
趙光義對於陳先生所言,再次表示深以為然,因為一時間他的確找不對付葉塵和趙德昭的辦法。
“另外………就算魏王最近的表現讓天子對他不喜,王爺別忘了,除魏王之外天子還有一個兒子。”陳先生繼續說道。
趙光義點了點頭,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對他來說,天子有幾個兒子沒有什麼區別。
陳先生腦子裡面顯然提前有所準備,表現得胸有成竹,繼續說道:“對付他們自然不是指將他們殺了,先不說魏王和小皇子即使不是我們所殺,恐怕也會給王爺引火燒身,而那葉塵如今的實力竟然能夠殺得了陳景元,我想除了動用大軍之外,很難將他殺了。所以,所謂對付他們的重點並非是讓魏王或者小皇子趙德芳失去成為儲君的資格,而是讓葉塵失去陛下的信任。”
趙光義沉思半響之後,說道:“陳先生所言極是,只是陳先生可以妙計?”
陳先生說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王爺的人去做,否則只會適得其反。宮中有我聖堂重要的一個暗子,老夫會動用這個暗子,由那暗子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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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大朝會的這個早上,有一些訊息很突兀的開始在城內傳播。
開封城內身份地位最為高貴的那些大臣勳貴府邸這些天都很湊巧的發生了類似的事情————都有小妾暴斃、病死、失蹤,事情發生的時間差不多,這個訊息傳出的時間也差不多。
這種事情若是一兩件也就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事,但十幾家同時有這訊息傳出,此事就有些詭異了。
這十幾家彼此的訊息傳到對方耳中,也是大吃一驚,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