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一是示弱,以女人換取短暫的和平。二是示好,也就是說是大國拉攏小國,或者是與小國結盟的有效實際舉措。
但錢弘俶此次主動向大宋提出和親,從而繼續表現出吳越國最大的誠意,並不是說錢弘俶放棄了給自己弟弟報仇,而是另有打算。這幾天他心中已經有了如何給弟弟報仇的一些想法。只是出於種種顧忌,他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另外,這些天朝中官員上書與南唐交好,甚至私下與南唐那邊聯絡的人也不少。這件事讓他極為惱火,也是漸漸察覺到一些事情或許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得多。
所以,他決定等葉塵到來之後,先聽聽後者的解釋,準確的說是先聽聽聞名天下的華夏衛府對此事來龍去脈的調查結果,然後再最後決定如何報這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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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錢弘俶皺眉沉思時,一個內侍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在他耳邊悄悄低語幾句,錢弘俶眉頭一蹙,遲疑半晌,只得長嘆一聲,拂袖向鳳棲殿走去。
一進鳳棲殿,便有一個宮裝麗人撲到他的面前,哭拜於地,連聲哀告:“殿下…………殿下啊!你可要為妾身郎君報仇啊,妾身聽說郎君他死的好慘,被大宋國華夏衛府那些千殺的在大街上斬了腿腳。妾身心膽欲裂,也不想活了,殿下,他是你的親弟弟啊,殿下你可一定要給他報仇啊!”
錢弘俶緊皺眉頭,扯了扯袍裾,被那婦人緊緊抓住掙脫不得,只得俯身扶她,好言寬慰道:“弟妹快起來,弟妹快起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武兒是孤的親弟弟,孤自會給他報仇,弟妹莫要著急。”
下跪的這位是越國公錢武的夫人蘇氏,聽說丈夫在大宋被殺之後,當場便昏死了過去,醒來之後,便急急入宮在錢弘俶面前哭過一次。今天錢武的屍體送到杭州之後,蘇氏見了之後,悲痛欲絕,這又入宮哭來了。
蘇氏哭得淚水漣漣,錢弘俶將她扶起,蘇氏哭哭啼啼地拭淚道:“殿下,妾身聽說那殺了郎君的兇手葉塵狗賊要來我們吳越國,殿下,他大宋國不仁,咱們不義,殿下為何不派人將他殺了給郎君報仇。料那大宋皇帝也不會為了一個臣子,和我們吳越國決裂,更不會為難殿下的。”
錢弘俶頓足道:“真是婦人之見,那葉塵在大宋國的地位非同小可,那樣的話,很有可能馬上就要兵戎相見?再說殺武兒的也並非是葉塵。”
蘇氏聞言,不由心灰意冷的訥訥地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錢弘俶和緩了顏色,說道:“弟妹你且回府,不要過於憂急,孤自會想辦法給武兒報仇,武兒是孤的骨肉兄弟,孤不會讓他就這麼白白死去的。”
一番好言安慰,勸走了哭泣不止的蘇氏,錢弘俶站在鳳棲殿中,喃喃自語:“吾本一國之君,自登基以來,便聽從父皇之意,早早便自降為王,甘為宋臣,十數年來,年年送上大筆財物貢品。不料大宋皇帝竟然如此欺人太甚,斬殺吾弟,竟然不將兇手交出…………唉!事關我吳越國三百萬百姓安危,即使孤是國主,也不可感情用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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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吳越國後宮。
“娘娘,你看,穿上這短裾翻領的胡服,再配以這款首飾,是否味道有所不同?”
兩個美人兒立在一面一人高的銅鏡前,其中一個明眸皓齒,光潤玉顏,柔情綽態,媚於語言,正是吳越國王后,有吳越國第一美人之稱的蘇曼曼。另一個一襲碧衣,飄飄然有出塵之感,明眸善睞,秋波欲流。
兩個人都是穠纖合度的苗條身段,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芳澤無加,蘇曼曼本來是一副含辭未吐,氣若幽蘭,年齡已經三十好幾的美麗婦人模樣,換上這套短裾翻領的服飾,憑添幾分清爽氣息,看來竟似個十七八歲尚未出閣的姑娘。
蘇曼曼不禁欣然笑道:“果然,若琳妹子一雙巧手,裁剪的衣裳款式新疑,而且穿上十分合體,殿下這些天心情不好,待會叫他過來瞧個新鮮。走,咱們下棋去。”
兩個美人兒並肩走到一旁,在錦墩上坐了,擺好棋盤,各執棋子,那翠衣少女便一邊布棋,一邊說道:“聽說…………越國公在大宋被那些卑鄙無恥的宋國人殘忍的殺死了。唉…………此事定是讓殿下傷心的很。”
蘇曼曼頓時出現一絲恨意和擔憂,說道:“殿下這些年對大宋一直恭尊有加,貢品從未少過。不料那大宋皇帝欺人太甚,殿下這些天就沒有過笑臉。”
孫若琳輕輕嘆息一聲,搖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