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萬人跟著葉塵指派的治河堤司使上河堤,兩位副幫主帶領一半幫眾在貧民區繼續招聘人手。
就如葉塵之前所預料的那樣,葉塵在春風樓所做之事,甚至葉塵從皇宮出來之後,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很快被有心人所掌握。
皇宮,福寧殿之中,趙匡胤聽著武德司的人詳細的彙報了葉塵今日所做之事,特別是春風樓的一幕之後,長鬆了口氣的同時,感慨不已。
“此子定是上天賜予朕的吉星。”趙匡胤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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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府上,客廳之中,分主賓坐了六七人,一名全程參加了春風樓包工之事的治河堤使,正在躬身向趙普稟報。
“恭喜相公輕易便賺了八千貫。”待趙普讓那名治河堤使下去之後,皇甫同立即笑著說道。
“半日時間,不花費一貫一文,便借來十萬勞役,而付出只是五個不入流,且沒有差遣的官身。如此手段滿朝文武又幾人能比,不愧是高人弟子。之前對其拉攏或許還不夠。”趙普衝著皇甫同微微一笑,神色複雜的對眾人說道。
“只是………泗州竇士海之事,葉塵此子實為罪魁禍首啊!”李佑說道。
“哼!那竇士海也是活該,此次籌集糧食多大事情,本相親自以政事堂的名義下發江淮各州,他竟然還想趁機謀以私利。葉塵或許是被開封府王鑫和胡正一利用,但並非衝著本相而來,純屬為公。”說起竇士海的事情,趙普就很是惱火,且有些擔心。因為至今竇士海還在開封府手中,趙普上書天子幾次,想讓御史臺從開封府手中接過此案,但硬是被趙光義強硬相爭,沒有得逞。
“唉!早知道竇士海在江淮置辦的那三百畝良田和一座莊園府邸,當初就不應該要。”趙普突然有些後悔,心中想道。
但下一刻,趙普深吸一口氣,環顧左右一眾心腹,沉聲說道:“本相容忍他十年,如今……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是的!”李佑頷首贊同:“皇長子已長大成人,封皇長子為王,遣皇長子代天巡狩,今日朝會又讓皇長子德昭任禁軍殿前司都點檢,官家的意思已經表示的很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兄終弟及,畢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如今皇長子已然成人,而且顯露了他的才幹,官家這番舉動,已是明白的告訴我們,他要立儲了,而這皇儲……不是皇弟晉王,而是皇長子魏王!”
眾幕僚摩拳擦掌,一臉振奮,只有坐在趙普下首的一個皓首夫子撫須不語,趙普向他微微一瞟,問道:“劉先生以為如何?”
這皓首夫子姓劉名成,就相府幕僚中趙普最為倚重的人。
劉成著鬍鬚,蹙緊眉頭苦苦思索半晌,方沉沉說道:“相公,天子有培植魏王之意,也有傳位於自己子嗣的真意,但他未必有扳倒晉王之心啊!晉王苦心經營開封多年,他的潛勢力著實不小,要扳倒這棵大樹,未必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是……要看天是否有這個心?如果天子不想動他,那咱們傾力一擊,徒然暴露咱們的實力。引起天子的戒心,那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趙普本是心思沉穩的人,近日也是因為擔心竇士海之事對他有所牽連,所以扳倒趙光義的心思就急切了一些,此時聽劉成這麼一說,衝動的心情平復了一些,沉思片刻,趙普肅然問道:“那依劉先生之見,我們應該如何行事?”
劉成道:“天子有意於子嗣之中立儲,這該是無疑的了,子繼父業、家國相傳,這是人之常情,帝王之家也不能免俗。但是,天子對晉王的兄弟之情也勿庸置疑。天子春秋正盛,並不著急為皇儲掃清一切障礙,也未必沒有慢慢培植,讓魏王羽翼漸漸豐滿,直至水到渠成的打算。如果是那樣,他就不會動晉王。這一點,我們不可不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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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萬貫的故事
皇甫同小心的看了一眼趙普,想起因為江淮一行自己和李佑事情沒有做好,導致趙相公因竇士海之事,如今處於被動。雖然趙普對他依然如故,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對他和李佑的不滿。此時終於按捺不住問道:“那依劉先生之見,咱們就繼續容忍晉王專權跋扈,時時凌駕於我們相府之上?”
劉成微微一笑:“老夫不是這個意思。老夫以為,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摸清天子的心思。”
趙普道:“本相追隨官家多年,對官家的心思脾氣最是瞭解,官家是有心動一動晉王的,這一點你們不必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