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只怕已來遲了兩個月。”
唐姍姍眉結這才鬆開,說道:“你改行不改行都沒關係,只要你真是專替人畫像的呂秀才就行,我找的就是你。”
她一面說,一面已自長長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卷畫,攤開在呂秀才面前的桌子上,眼睛盯著呂秀才沉聲道:“我問你,這幅畫是不是你畫的?畫上的人是誰?”
上官冰雲也想瞧瞧這幅畫是不是水兒的畫像,只可惜屋子裡的光線太暗,唐姍姍的影子又蓋在畫上,以她的眼力竟然也瞧不清楚。
她只能瞧見呂秀才的臉,仍是一片木然,既沒有任何表情,也不沒絲毫情感,就像是臉上戴著一個面具,或者說他整個人好似是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而已。
因為呂秀才的眼睛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向那幅畫看過一眼,只是空洞地凝注著正前方,以他空洞而單調的語音繼續一字一句的說道:“老夫不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也不知道畫上的人是誰?”
唐姍姍身形閃動,下一刻便到了這呂秀才身前,一把揪住他衣襟,怒道:“你怎會不知道,這幅畫上明明有你的題名。”
上官冰雲見此卻是一驚,她卻是沒有想到這唐姍姍也是一名高手。
呂秀才冷冷的說道:“放開你的手,你難道也和老夫一樣?竟看不出老夫是個瞎子。”
唐姍姍像是突然被人在臉上捆了一掌,手立刻鬆開了手,失聲道:“你……你是一個瞎子,你真的什麼都看不見?”
呂秀才一臉痛苦的說道:“老夫眼睛若是還能夠看見,又怎會放下畫筆,繪畫就是老夫的生命,老夫早已失去生命,現在坐在這裡的,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